第83章 交易(第1/2 頁)

酉時三刻，天香居的花魁競價如火如荼。

其中當以城主府的大少爺慕清旭，四少爺慕溪江，王氏錢莊少當家王盛達，李氏布莊李慶豐……等人競價最為激烈。

戌時已至，競拍結束。

未競爭到花魁霞汐的其餘買家，將目光移到剩下的十二名女子，雖說樣貌不如花魁，但也不落姻脂水粉之類。

霞汐這邊盛裝打扮後，便倚靠在窗邊，望著懸掛夜空的皓月，還有其周圍隨機散亂的繁星點點。

望著那被月光籠罩下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還有那熱鬧喧囂的夜市街。

看著街上人流如織，她又想起了七年前的溯城，那裡的上元節也是如此熱鬧。

她的手指，不由得隔著華麗的衣裙，摩挲著那把匕首的輪廓，耳畔劃過的風，似是逝去的人在叮囑她小心行事，切莫著急，免得亂了方寸。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後叩門聲響起，阿珠在門外說道：“汐姑娘，貴客來了。”

阿珠說完，不等房中之人回覆，便趕緊朝著腳步聲的方向，笑臉相迎此行貴客。

只見天香居的老鴇步履蹣跚，跟在一青年男子身旁。

很快便抵達霞汐的房間門前，阿珠知道，這一刻，霞汐姑娘的命運將從此改變。

眼前的青年便是城主的小兒子慕溪江，荊南城第一紈絝，雖面容俊美陰柔，可經常流連煙花柳巷，是天香居的常客。

就在老鴇要上前推門而入時，霞汐已經從裡面開啟了房門。

見到女子的第一眼，慕溪江就被女子的容顏所驚豔，很快眼中的情緒就被他收斂乾淨，隨後笑臉上前搭訕。

霞汐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被老鴇秘密培養五年，她對這樣的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

有老鴇在，很多事都不方便談，於是青年在搭訕幾句後，便沒再說其他什麼事。

示意老鴇拿出女子的賣身契，以及今天下午辦好的良契後，老鴇很有眼力見地將兩張契書雙手奉上。

良契這東西，可比賣身契重要多了，賣身契這東西可以補辦，但良契僅此一張，銷燬後不可補辦。

有賣身契的，最高也只能是官宦人家，或富家子弟的通房丫鬟。

而擁有良契的女子，亦是清白人家，做人偏房或者正妻皆可，有勝者還可以去搏一搏，那女子中的最高位。

可見天香居的花魁位競爭有多激烈，脫離賤籍，是每一個被賣人天香居女子的最高追求。

慕溪江一手接過老鴇手上的賣身契，一手從懷中，掏出八十萬兩的銀票遞給老鴇，而老鴇在查驗銀票的真偽後，臉上的笑容更勝。

隨後她客客氣氣地將兩人送出天香居，而霞汐就靜靜地跟在男子身後，上了馬車。

就這樣慕溪江將她帶離了天香居，霞汐看著被守衛層層保護的天香居漸漸遠去，她的內心泛起些許不安和無措。

她沒想到今夜如此幸運，買家竟是她心心念唸的城主府之人。

天香居距離城主府，不過兩條街的距離，坐馬車也就一刻鐘的時間。

霞汐自從被賣入天香居後，便不曾出門逛過，除了每日透過窗戶見到的景象外，對城中勢力佈局的瞭解，都來源於她人的談笑間。

就在霞汐觀察路線的時候，身旁男子的話語，“汐姑娘可聽過溯城蘇家？”讓她的心神一顫。

她眼底泛起一絲殺意，很快似反應過來，垂眉細想一番，才抬頭看著男子，開口說道：“未曾聽過，不知慕小少爺可否告知一二。”

慕溪江見狀，眼神不變，想起那些調查到的資訊，語氣唏噓地道：“蘇汐姑娘竟不認識自己的本家嗎？”

對方的這句反問，打破了她的所有猜想，但也給她指引了一條出路。

她以袖中的匕首，飛快抵在男子的脖頸處，似是調情般喃喃低語道：“不知溪江少爺知曉了多少？有何目的！”

“……刺殺城主後，我會送你出城，還給你一筆路費，讓你可以上京都告御狀，為你蘇家平反。”

她看著眼前給她承諾的男人，雖知刺殺城主一事格外兇險，可對方的話卻給了她一個希望。

一時間兩人都未再開口，似乎都在想著各自手中的籌碼，方便談判。

見她點頭的青年，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是認得眼前的女子，被抄家流放的溯城城主蘇氏家的嫡次女蘇汐，他小時候跟隨母親探親時，有幸見過一面。

在天香居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