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塔樓(第2/3 頁)

輕輕抬手，黑暗中無數道光芒驟然亮起，一片片扭曲的虛影浮現在林澤周圍，每一個都帶著他熟悉的面孔——那些他未能拯救的人，那些因他而死的人。

“你能面對自己的過去嗎？”男子冷笑，聲音中帶著壓倒一切的力量，“來吧，承受屬於你的命運！”

林澤握緊長矛，眼中沒有一絲退縮：“命運？它不過是個笑話。”他低聲道，“今天，我會斬斷這一切。”

話音未落，林澤腳下一蹬，長矛劃出一道銀白的弧光，直刺向最近的一道虛影。矛尖所過之處，虛影像鏡面般碎裂開來，但同時，更多的虛影從黑暗中湧出，彷彿無窮無盡。每一張臉都帶著痛苦與質問，讓人心如刀割。

“林澤！”一道虛影猛地躍到他面前，是一名年輕女子的身影。她的眼神幽怨，淚水滑落，“你忘了嗎？當初你說過會救我，可你為什麼最後放棄了？”

林澤的動作一滯，長矛險些脫手。這張臉是他內心深處最不願面對的記憶——那是數年前，他曾在一次災難中失敗，未能拯救這名女子。她的死，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疤痕。

“你根本不配談命運！”虛影怒吼著衝來，語氣中充滿了怨恨。

林澤咬緊牙關，怒喝一聲：“你不是她！她不會這麼軟弱，也不會這麼恨我！”長矛猛然刺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在石室內炸開，那道虛影被徹底擊散。

然而，更多的虛影湧來，每一張臉都牽扯著林澤的回憶，有些是他失敗的過去，有些甚至是他尚未經歷的未來。他開始分不清現實與幻覺，只能本能地揮舞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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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吧。”黑袍男子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淡淡的冷意，“繼續掙扎下去，你只會耗盡自己。人類最大的弱點，就是執著於過去與未來，而忘記了真正的現在。”

林澤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他緩緩舉起長矛，冷聲道：“過去是教訓，未來是目標，而現在，是戰鬥的時刻。”

黑袍男子低低笑了一聲，似乎對他的回答感到些許意外：“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現在’有多強吧。”

石室的地面猛然崩裂，林澤腳下一晃，差點跌倒。他急忙穩住身形，只見地底湧出一片血紅的光芒，無數巨大的黑色觸手從裂縫中探出，將整個空間籠罩。觸手每一次擺動，空氣都發出尖銳的破裂聲，彷彿在撕碎這片空間。

“這是命運的真實力量——混沌。”黑袍男子的聲音冷漠且低沉，“你能擋得住嗎？”

林澤一躍而起，躲開一根猛然襲來的觸手。他凝聚全身力量，長矛泛起熾烈的光芒，猛地向觸手揮去。光芒斬開了第一根觸手，但其他觸手立刻湧來，將他團團圍住。

“再強的武器，也無法戰勝命運。”黑袍男子的聲音帶著不屑，“你的力量，在真正的混沌面前，只是螻蟻的掙扎。”

林澤沒有回應，而是冷靜地觀察著觸手的動作。他很快發現，這些觸手的核心似乎連線著裂縫深處的一團漆黑氣息，而那團氣息的中心，隱約有一顆微弱的光點。

“原來如此。”林澤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他猛然躍起，腳下踏著觸手的擺動，用極快的速度衝向裂縫深處。觸手試圖阻攔他，但他身形靈活，長矛揮舞間帶起一道道閃電般的弧光，將擋在前方的觸手悉數斬斷。

“你以為找到核心就能獲勝？”黑袍男子冷笑，“愚蠢！”

裂縫深處的黑氣開始劇烈翻滾，無數虛影從中湧出，試圖拖住林澤的步伐。然而，林澤眼中只有那顆微弱的光點。他將所有的力量凝聚在長矛之上，一聲怒吼：“命運是我自己決定的！”

長矛刺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石室照亮，黑氣瞬間被撕裂，那顆光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鳴，化為漫天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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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芒散去時，林澤發現自己站在塔樓的頂端。周圍不再是冰冷的石室，而是一片遼闊的星空。星光灑在他身上，帶來一種久違的寧靜。

“恭喜你。”黑袍男子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但聲音不再冰冷，而是多了一絲複雜的情感，“你透過了第一層的試煉。”

“第一層？”林澤轉過身，皺眉看向他。

“沒錯。”黑袍男子點頭，輕聲道，“命運之塔有九層，每一層都是一次超越自我的過程。而你，不過才剛剛開始。”他的目光透過兜帽直視林澤，緩緩說道，“做好迎接更大的挑戰的準備了嗎？”

林澤沉默片刻，隨即露出一抹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