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雞同鴨講(第2/3 頁)
還留在原來的學校。那個學校每年還有給她交社保和發工資。聽說她每年也會回去幾次。
白珍剛進公司那會,有次在下班回家,走在石洲中路的時候,這個同事叫了她名字。然後白珍 轉頭一看原來是這個同事。她們就閒聊了兩句,她才知道這個同事是來這邊給學生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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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除了做保險業務,還經常會接家教。她的家教費不便宜,一小時150-300元。白珍大學時候也利用閒暇時間做過兼職,她知道這個行業做得好還是很賺錢的。何況這個同事還是正規的老師。
現在這個同事不在保險公司做了。她就可以大力在做家教了。她自己曾經說過,她雖然是數學老師,但是她女兒的數學很差,偏科嚴重,文科成績比較好。她給女兒補習過數學,但是女兒聽不進去。
她自己只好給女兒請了老師來補習數學。她只要求女兒的數學達到班級平均成績就好,不要求拔尖。
這個舊同事的老公被裁員後 ,過了一兩個月後,她老公又找到了另一家公司上班了,雖然工資三萬多,比之前少了一萬左右。但是這個公司是很有潛力的,已經在申請上市了。他過去後,運氣很好,部門經理剛好升職了。他剛轉正就成為了部門經理了。
不過他們這個公司也說訂單比以前要少,很多合作商 拿了貨,貨款還沒有付完,欠著。他們公司還要去追債。但是幸運的是,他入司半年後,公司在香港成功上市了。他又持有了新公司的股份。
白珍以這個例子告訴白梅,其實裁員也不一定是壞事。不用害怕,真的發生的話,車到山前必有路。
白珍現在雖然暫時這幾年沒有什麼債務負擔了,可是一想到白苗的骨灰還存在殯儀館的存骨灰區域,她心裡就會一緊。這也意味著要趕緊努力賺錢,到時候找個合適的墓地給他安放。
雖然白苗的骨灰就安放在深圳的殯儀館,但是骨灰儲存證在藍月手裡。黃憶曾經說過,是不是白梅擔心白珍他們如果有這個證,會不會拿白苗的骨灰海葬。因為在最初的時候,白珍主張過海葬。
現在海葬、樹葬都是比較時新的環保葬法,而且很多呼聲說未來可能會放棄火葬、土葬的方式。白珍當時剛提出來海葬的時候,藍月並沒有反對,也不支援。
在白苗還清醒的時候,藍月也和白苗溝透過身後事的問題。白苗第一心願是想要回到老家安葬。但是他當時可能也意識到很難回到故土安葬。因為當時他的弟弟的兩個兒子就要辦婚禮了。他的妹妹反對有相沖的事情影響親事。尤其她其中一個侄子還是離婚後二婚,再度結婚,婚禮極為重要。
藍月也是從白苗妹妹的電話裡聽出來,她反對當時重病的白苗在那個清明節回去祭祖。她知道肝硬化、肝癌的病人會特別消瘦,如果讓家裡的親戚們看出來他生病了,大家都會比較害怕。藍月也是這麼想的。
在最後的那段時間,白苗曾經有想過趁著還能走動,回去看看。白珍也是很擔心他會不會在路上有不舒服,或者在老家病情加重,就很麻煩。因為那邊去市中心,至少開車兩個小時。
大家都不想他那個時間去。白珍和白梅都只能哄著他說,先吃藥治療,過兩週檢檢視指標如果穩定,再打算。
白苗當時也同意了。或許他也在大家的阻撓裡感受到大家的擔憂吧。一個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的什麼病,也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們都在阻止自己回到出生時候的家,這種無奈,白苗內心可能才能體會。即使是他去世一年多後,白珍回想起來,心裡其實還是有種莫名的憂傷。
人老了,很多事情就真的心有餘力不足 。不論他曾經年輕時候多麼輝煌,或者多麼強壯,不論他曾經叱吒風雲多麼風光,或者曾經大殺四方多麼嚇人,到老了,就是個老人。
白苗當時也一樣。儘管他給原生家庭和自己的家庭做出了多少貢獻和犧牲,最後等待他的也只有無奈的死亡和無盡的嘆息。
生命是脆弱的,尤其生了病的老人更是脆弱的。在藥石不靈的情況下,內心的痛苦更是別人無法體會的。
白珍陪著白苗度過他最後的一個月,她看到更多的年老後的白苗內心的極度孤獨和對這個世界的眷戀。只是他身邊的親人們,他曾經愛過和幫助過的親人們,並不能拯救他。
有人說,如果去世的家人出現在夢中,可能是過去心中的某種遺憾呈現出來。白珍在白苗去世後一年多里,曾經夢到過幾次白苗。她還能不斷地在耳邊迴響他的聲音,叫自己小名的那種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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