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焦慮地等待（續）(第1/2 頁)

白珍他們公司元旦也不放假，說那天的假調整到春節，到時候提前放。很多業務員是有意見的。之前國慶節他們只放了三天假，剩餘的假期都說調整到春節再放。

有的業務員就有怨言，認為每年都這樣剋扣他們的假期。而且第四季度如果沒有透過考核，也沒有調休之說了。

元旦本來那天白珍很不想去公司的。不過她在12月底剛好出了兩張稅優險保單。她估計元旦那天是公司的工作日，可能會下來紙質合同，於是還是去公司上早會了。

每年這天都是祈福日，是要去公司開早會，一般沒有什麼主題。在往年行情好的時候，公司每個部門還有一些活動，或者小遊戲。這天打卡系統是打不了的，就是手工簽到，內勤會補錄到系統裡。

白珍按時到了公司，當時已經很多同事。老業務員們對這天還是重視的，很多人穿紅色的外套，祈求一年的好運氣。

白珍剛好今年也新買了一件紅色的衛衣，她就穿著衛衣去上班。往年的這天還有水果零食、烤全羊之類，今年業績不好，部門的經費也沒有，就冷冷清清。有的部門業績好，他們會給業務員一份小禮物，還讓一個同事扮演財神爺，穿上財神的衣服，然後很多同事會跑過去和財神合影。

還有的部門就直接發禮物。而白珍他們部門的早會就是讓每個人上去說一下自己上年收穫和下一年的規劃。有幾個人業績好的帶頭先說了。有個老業務員輪到她說了，那個業務員很不樂意，想逃避裝作沒聽到，但是還是被周圍的同事叫上去了。

她到了臺上就說了一句話：“祝大家平安健康！”就下來了。白珍知道這個同事去年來參會都不到三分之一。估計也沒有什麼業績。

白珍看到快輪到自己了，這時很多業務員陸續出去了。白珍正好有電話進來，她正好可以出去。她也逃過了一劫，沒有上臺彙報。

早會後，白珍聽到隔壁部門的秘書在那裡說，可能大家年後回來部門都沒有經費開工聚餐了，以前開工那天中午大家會一起吃頓飯。現在各部門的秘書工資也縮減了，他們以前都是上八小時班，現在下了早會秘書也可以下班了。他們的工資只發一半了。

白珍他們的部門秘書是個老秘書了，做了十多年了。以前工資是6000元左右，現在也是上半天，好像就只有3000元了。陳喜經理今年也沒有賺錢。他在早會還說12月他們經理群裡有多人在說稅後收入不到一萬。以前這些經理們都是月入至少十萬，高的時候一個月有幾百萬收入。部門經理收入都如此慘淡，何況業務員呢？唇亡齒寒，整個行業都不太景氣。

白珍在這天也給家裡的老人們問好了。圖個高興，給藍月及公公婆婆發了個吉祥數字的小紅包，他們都會用微信紅包。三個老人也回覆了她祝福。

白珍也給小姑問好了，小姑還說有空多回來老家玩啊，離得近。白珍就客套地說：“好”。其實自從白苗去世後，她已經和老家的人不太聯絡了。當初白苗生病想要回去的時候，以及他想回到老家葉落歸根的時候，小姑他們都不是很贊成。

現在她覺得還有必要回去嗎？有次她想自己學習做綠豆餅。在小紅書有教做，她按照步驟操作。但是她的面沒有弄好，烤出來之後很硬的餅皮，並沒有酥皮。

她烤的餅餡料很硬，就像石頭。她發到了朋友圈，堂妹看到了。當時就發微信和她說：“姐，發個地址，給你寄綠豆餅。”但白珍婉拒了：“不用了，快遞費太貴了。”

她並不想和老家的親戚有太多的聯絡。她還是想保持平靜的生活。而且藍月也不希望和家裡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有很多聯絡，以免勾起傷心事。

藍月在白苗生病的時候，要求女兒女婿們都要保密，不能說出去。即使他們的朋友，很多都不清楚。親戚們之後給藍月打電話，發現她的電話比以前要難打通。而且白苗過世後，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煲電話粥了。

她變得有些不喜歡社交，沒有以前那麼喜歡主動搭訕。有人敲門，不論是快遞還是外賣，她都沒有那麼快去開門，會在貓眼那裡看半天。白珍不是很理解她的變化，認為是不是類似創傷後遺症那種表現。

白珍前兩天刷到一個影片，是個保險從業人員發的，說他們部門以前一百六十多人開早會，到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開早會了。白珍感覺太可怕了。

白珍在過去兩年中多次在糾結和思考自己的職業生涯。她也嘗試了發了很多簡歷出去，只有一家國企的物業管理公司給她面試機會。當時她也去了，只是雙方在薪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