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柳應(第1/3 頁)
“柳眠小姐帶著萬姑爺回來了!”
“快去稟報宗主!”
為道宗跟飛光宗比起來,只有後者的四分之一。大門還算能看,石柱雕花立在山腳下,看上去像那麼回事。
柳眠和萬拘剛走到門口,就被守在山腳下的弟子認出來了,一個個跑去通知。
“到了,為道宗。”柳眠道,“我不常常在宗門裡,所以對裡面不算很熟,不能帶你逛了。”
“不在宗門裡?”萬拘想了想,“是和柳前輩獨自住在別處嗎?”
“不是,我經常出宗門外賺錢。”柳眠頓了頓,“而且,我沒跟我父親說我結婚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會對你如何。不過你放心,我會向著你的。”
萬拘有些難以置信:“你一個人從靈渠跑到雲京,柳前輩都不曾過問?”
“他都避世了,哪還管這麼多。”柳眠解釋,“他在為道宗有個小院子,一般無人打擾。”
萬拘:“終身大事,你一人做主,他不會怪罪於你嗎?”
柳眠笑笑:“應該是不會的。我估計他已經聽說我和你成婚了。”
“柳眠小姐,萬姑爺,我們去大堂!”弟子殷切道。
從前柳眠出入為道宗,無人在意,現在和萬家扯上了關係,一口一個柳眠小姐叫的親切。
萬拘雖然是萬老宗主的義孫,那前面也是頂著的也是為道宗,怎麼樣都比為道宗好些的。
萬拘禮貌道:“有勞。”
引路的弟子給萬拘介紹了一路為道宗的歷史,途中看到塊上了年歲的大樹都得說說誰誰誰曾在樹下練功,參透了什麼。
萬拘很感興趣,時不時問些別的。
兩人一問一答,聊的熱切,柳眠也無所謂。
不多時,大廳到了。
萬成和柳煙已經到了近兩個時辰,正坐著和柳宗主說笑,乍一看見來人,柳煙笑臉僵了一下。
萬成倒還算關心:“你們怎麼才到?我還以為你們走丟了。”
“是柳眠說帶我領悟一下靈渠的風土人情,我們一路走來的。”萬拘道。
柳煙撇嘴:“明明就是她不會用千里訣。”
柳宗主呵斥:“煙兒。”
萬拘朝著柳宗主的方向上前走了幾步,恭敬道:“柳宗主好,久仰大名。”
柳宗主從凳子上站起:“好啊好啊,都說拘公子氣質出塵,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柳眠受不了這虛偽的場面,開門見山:“叫我們來大廳,是做什麼?”
“你就是這麼跟叔叔說話的嗎?”柳煙不滿道,“我爹好心好意請你們來商談事情,你怎麼能這麼說?”
柳眠毫不畏懼:“是不是好心好意你們心裡清楚。柳宗主,有話直說。”
柳宗主和柳應是一母同胞,但相差甚遠。
柳應清冷,不屑阿諛奉承。而柳宗主長袖善舞,工於心計。
“你成親一事,不曾告知兄長,我派人去請他過來一敘時,他才知曉。你這般瞞著他,恐怕會讓他心寒啊。”
萬成疑惑:“難道柳伯伯都不知弟妹離開靈渠了嗎?難不成你們父女鬧了什麼矛盾?”
柳煙和柳宗主都知道柳應是個什麼行事風格,萬拘被柳眠科普過了,唯有萬成,他不清楚。
柳眠語調平平:“他不僅不知道我已經成婚,也不知道當初柳宗主答應了萬家婚事呢,也不知道是想要嫁誰過去。”
“柳眠!”柳宗主立馬慌了,觀察了一下萬成的神色,發現對方只是皺了皺眉,在柳煙的幾句話後又恢復如初,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你胡說什麼呢?”
柳眠攤手:“我沒胡說啊。現在柳煙和萬成公子也定親了,你如願以償了,就別來互相噁心了。”
場面正僵住,外頭有弟子喊道:“柳長老來了!”
柳應避世以後,掛了個長老的名號在為道宗。一般他是不會從他院子裡出來,也不知道柳宗主用了什麼辦法把他請出來了。
柳應穿著身白衣,顯得渾身上下都空蕩蕩的,一身正氣不減當年。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他走近來,掃了一眼大廳的無人,淡聲道:“既然是家事,我們就先走了。”
萬拘和萬成想要行禮的動作就這麼被卡著,不上不下。
柳宗主的目的可不是單純讓他出個場,聽他馬上要走,聲音悲切:“兄長,我們多年未見,好不容易請你出來了,難道你不想和弟弟敘敘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