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第3/4 頁)
華當她因月銀被剋扣一事心生怨懟。才有了後面此言。她嚇得忙忙解釋,急得話都差點說不順溜:“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二小姐,就算沒有銀子拿,奴婢也願意終生服侍二小姐。”
沐婉華“撲哧”一笑,被她慌亂無措的樣子逗笑,故意使壞的搖頭嘆息:“再過幾年你也大了,說不定遇上良人,魂都被勾了,哪裡還想待在我身邊。”
春桃眨眨眼,反應過來後頓時羞得雙面通紅,頭一回遭主子這般戲弄,真是又急又燥,不知怎麼應,想了半會才急聲喊道:“哎呀,二小姐,你何時變得這麼壞了?奴婢心裡眼裡只有二小姐,男人再好奴婢也不稀罕。更遑論被勾了魂。奴婢發誓,此生都待在二小姐身邊,若違誓言,天打......”
“誒,誒,好了。”婉華及時抬手製止,對古人動不動就喜歡發誓的行為頗為無語。她也不敢再逗她,深怕她再發表什麼驚天動地的言論。動不動就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等等,好似性命不值錢一樣。真要為個無足輕重的小事動不動發誓丟性命,也太不划算了。
自從穿了以後,沐婉華越來越忌諱這些玄乎其玄之事。
哎,她還這麼年輕,心態卻陡地老了。
沐婉華搖頭嘆息,頗為無奈。
“以後別動不動就發誓,剛剛逗你玩的。怎麼就當真了?我若不信你,那我信誰去?”沐婉華笑睨她一眼,眼神很認真。
春桃下意識重重點頭。只覺得二小姐這輕飄飄一眼頗有威嚴。就跟現夫人平日裡教訓府裡做錯事的下人一般。不過又不完全一樣,夫人是一臉笑意,卻目光寒冷。誰見了都想繞道走。而二小姐卻是偶然洩露的威嚴中帶著絲熨帖的溫情。任誰見了都不會害怕,相反還會很舒心。
探得她心意,春桃心中一熱,頓時暖融融的。眼眶又開始泛紅,不過這回是被感動的。
沐婉華見她動不動又想哭,既無奈又好笑,只得裝模作樣故意板起臉孔很嚴肅的警告:“說真的,你以後若是遇上了心儀男子,可一定告訴我,千萬別藏著掖著,好歹讓我給你把把關。省得你年齡小識人不清,被人家騙了還幫數銀子。”
春桃這回可不上當了。無語的翻個白眼,她很想當做自己沒聽見,可二小姐說的那些話實在太羞煞人了。哪有未出閣的姑娘家隨隨便便一口一個“男子”掛在嘴邊的......
她這樣的行為當著主子的面做來其實算很失禮了。換作別的主子估計要嚴厲呵斥丫頭不懂規矩了。可沐婉華渾不在意,她很喜歡這種自然而然的相處方式。她想笑,卻刻意忍住了。面上繼續板著嚴肅神色準備叨叨一長篇,隻眼裡微微閃爍的狡黠之意洩了底。
“對,這個男人的家世怎樣,家中都有些什麼人都得打聽得一清二楚。若是不明不白的嫁過去,最終受罪的還是你。最好啊,是那種知根知底的......”
沐婉華覺得自己有發展成唐僧的潛質。自己還孤家寡人一個,卻有幸體會了一把丈母孃嫁女的複雜矛盾心境。既盼著閨女早日嫁人,又怕嫁過去受婆家欺負。真真糾結死個人。
想著想著,再也裝不下去了,她哈哈笑出聲。
春桃燥得無地自容,可卻拿她一點辦法沒有。只得佯裝氣哼哼的跺了跺腳,頭也不回的跑了。心道,我不理你還不成?
沐婉華見她這般火急火燎的,更是笑得不可自抑,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在夜色裡飄蕩,任你再多煩惱也都化影無蹤。
“哎呀,前面的美女你跑什麼?快等等我呀。”好不容易才緩住笑意,沐婉華沒心沒肺的衝春桃背影喊。哎呀呀,她不認識路啊!她打小就是個路痴!
可是聽她這聲喊的前面身影卻跑得更快了。春桃不知她心思,以為沐婉華後面還有更過分的內容等待著她。只念著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很快,一溜煙沒了身影。
沐婉華徹底傻眼。頓時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簡直叫苦不迭。
沒辦法,她只得拼盡全力追上去。可因為跑的太快,沒留神旁邊斜叉路口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她就那麼毫無預防直挺挺撞了上去,額頭碰上那人硬實的胸膛。霎時撞得她兩眼冒金花,雙腳沒能及時剎住連連往後倒跌兩下,差點摔倒。與此同時,被撞到的那人也不由得悶哼一聲,幸而他眼疾手快俯身一撈,長臂一攔,將她腰身堪堪接住了。間接倖免了她二次受傷。
沐婉華一愣神,只覺一股清淡的檀香味在鼻間漫開。
藉著模糊的天光稍稍辯清了此人的面部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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