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道心道意(第2/2 頁)

抬起頭來，“啊”的一聲呼喊出來。

“小蘭！”

賀嬸心中萬分焦急，一時間竟忘記要保持安靜，她上前幾步手忙腳亂地想要攬住女兒，卻先對上女兒有些狐疑的目光。

“阿媽？”

“你怎麼也來了。”

小蘭搖了搖頭，眼神變得清明瞭一些，她從地上站起身來，望了母親一陣，便又轉過頭看向宇明婋，面上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們看！”

女孩的手輕輕舉起，沒被邀請的樂思蜀也同兩人一併循聲看去，一點火苗自小蘭的手心處生髮而出，此時正迎著微風輕輕搖曳著。

“宇姐姐，阿媽，我成功了！”

小蘭託舉著手中的火苗，小心翼翼地向宇明婋走了幾步，那火苗在她的呵護之下愈燒愈旺，仿若有生命一般灼灼燃燒著。

“恭喜你順利突破，小蘭。”

宇明婋也自樹下站起身來，她向著小蘭鄭重地抱了抱拳，隨後彎下腰去，將那柄短刀用雙手託到小蘭面前。賀菱顯然也高興極了，但她並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是怔怔地望著女兒，用手指飛快地擦去眼角的淚水。樂思蜀心中也為此感到雀躍，她默默晃動著枝條，為小蘭無聲地鼓了鼓掌。

小蘭凝望著掌心中那簇火苗，過了許久才依依不捨地合攏雙掌將之熄滅。她又回味了一陣，這才自宇明婋手中接過短刀，帶著笑摩挲起來。

“小蘭，往後你還按照我們之前的法子修習就好。每天修習完畢後可以喚出一簇火苗，隨著時間推移，你會看到那簇火苗一點一點長大。”

等到小蘭將短刀反覆看過，也撫摸過多次後，宇明婋才開口囑咐道。

“宇姐姐，那你呢？”

小蘭從宇明婋的話語間聽出了些離別的端倪，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眉頭和剛才突破境界時一樣皺了起來。

“我之後要忙一陣子，恐怕不能每天都來陪你了。”

宇明婋顯然也喜聚不喜散，樂思蜀看她眉宇間也略有些悵然之意，但很快便又消散。

“我得了空就會來看你的。小蘭，就算我不在，你也要記得我的話。”

宇明婋望著女孩，繼續說道：

“你只要這樣踏踏實實的修習下去，就能讓自己的‘道意’成真。”

樂思蜀輕輕移開枝葉，讓一縷陽光灑在宇明婋的紅衣之上，她此時正向小蘭微微笑著，聲音裡滿懷著期待：

“你一定會去到更多更遠的地方，看到更廣闊的風光。”

回應她的是小蘭熱烈的眼淚和擁抱，宇明婋攬住女孩，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幾人又交談了一陣，在和小蘭及賀菱揮手作別後，宇明婋便利落地離開了賀家村。四下重又變得清淨安寧，陽光灑滿枝頭，樂思蜀舒展開枝葉，感受著一隻胖鳥在其間跳躍鳴叫，耳邊迴響起宇明婋剛才所說的話。

“十州五海，六宗八脈，更廣闊的風光。”

樂思蜀的目光從那一襲漸行漸遠的紅衣躍到望羲塔，而後虛虛落在更遠處，遊戲裡那些恢弘瑰麗的畫面在她腦海中一一浮現，令她心生嚮往。

“讓我來試試化形的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