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鮮榨(第2/3 頁)

話，華就說了兩個抱歉。在第零額定功率的負荷之下，她相當於是短期內被清空了大部分的記憶，現在的她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沒有遇見誰的迷茫的模樣。

但有些事情有些習慣是不會隨著記憶一同消散的，她依稀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女子對她而言很重要。

既然她說是她的徒弟，那應當就是如此吧。

“沒關係的，師父。師公和師叔都說您兩個月就會恢復正常，這兩個月就讓立雪照顧您吧。”

程立雪將熱騰騰的水盆放在床邊，用溼毛巾為華擦臉洗漱。華本能的想要抗拒，畢竟這些事情她自己可以做到。

但現在的她確實相當虛弱，抗拒了一小會兒之後也只能欣然接受了。

而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程立雪之前說的話中的關鍵詞。

“師……公？我、我想見他……抱歉，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吧。”

師公這個詞華還是可以理解的，這意味著她有一個丈夫。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就產生了強烈的衝動，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想，就只想待在那個人的身邊。

她還記得一個模糊而又溫柔的影子，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印象。但即便如此，那個影子帶給她的依戀感和安全感也掙脫了記憶的束縛向她的身體發出訴求。

在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之後，華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或許有些任性，抱歉的話語也隨著脫口而出。

程立雪看著微微有些心痛，曾經的師父內心居然是這麼的無助和不安嗎……而且，師公對於師父而言，真的是不可磨滅的重要存在啊。

即便失去了記憶，那種幾乎刻在本能和習慣之中的感情也毫無阻礙的表達了出來……真的，有些羨慕師公啊。

“沒關係的，師父。其實本該由師公來照料您，是立雪自己接下了這個任務。生活起居方面，還是徒兒照顧您更為方便……請您稍等，徒兒這就去尋師公過來。”

交談的間隙已經照顧完華起床洗漱的程立雪起身便準備去尋找佑氡。她其實也能理解師公這段時間的操勞不易，但師父既然想見師公，她這個做徒弟的哪怕可能冒犯也該去尋。

“不用找了，我已經過來了……華，感覺好些了嗎？立雪，真是辛苦你了。”

程立雪掀開簾子正準備出去，結果就看見了同樣正準備進來的佑氡。

“不辛苦，照顧師父是做弟子的應該做的事情……那麼師公，立雪還有事，您請和師父慢慢聊。”

微微躬身，程立雪相當懂事的把空間讓給了師父和師公。只是師公今日的氣色似乎略有不佳……是昨晚沒休息好嗎？

果然是因為之前的放血太過嚴重了吧，心繫天下蒼生不惜犧牲自己，師父和師公果不虧都是仙人啊。

看來今後不僅得照顧好師父，有空也得關心一下師公的身體才行……去找找有沒有什麼補血的藥材吧。

“真是個好孩子啊……華，你收了個很不錯的徒弟呢。啊對了，現在你應該不記得她吧……抱歉。”

佑氡並不知道程立雪心中那極為發散的思維，只是這孩子他越看越喜歡。乖巧孝順又自強不息，天賦不錯的同時人品也沒的說。

“沒關係，我能感覺到立雪是個好孩子……我、我可以靠著你一會兒嗎？”

雖然沒有記憶，但華依稀能夠感覺的到程立雪確實是個好徒弟。然而說起來可能有些無情，她現在最關心的其實不是這個……見到佑氡之後，那種依戀感越發的清晰起來，記憶中的那個影子也在和眼前之人逐漸重合。

以至於華情不自禁的就開始小小的撒嬌，同時在對方給出恢復之間就已經有了行動——她微微靠向床邊，扯著佑氡的一隻袖子試探性的將腦袋貼進胸口，確定沒有遭到拒絕之後又將自己身體大半的重量倚靠了上去。

“抱歉，這樣就好，讓我保持這張一下下就行……”

說是這麼說，但華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反正這個「一下下」畢竟不是什麼確定的量詞，她不想離開就可以一直假裝沒過去多久。

“多久都行，你想靠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先前蘇發訊息過來說他也快到了，你這種情況他比較有經驗，希望能稍微縮短一下你的恢復時間吧。”

蘇是個遵紀守法的好醫生，再加上他所在的位置離西伯利亞恰好又太遠了，所以來到的時間相對會比較慢。

但蘇在精神輔導這方面算是行家，而且華曾經也在差不多的情況下接受過蘇的治療，他應該多少有一些辦法。

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