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為他值得(第1/3 頁)
墨連衣按照祁安恙所說方位,找到鬼宅,卻發現牌匾已經換了新,鑲著厚厚的金邊,好不氣派。
祁府。
大門後方,院子裡整齊的花草、整潔的居室,可想而知,祁安恙改造鬼宅費了不少功夫。
不出意外,他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正好給他一點時間查詢線索。
風止月在離墨連衣兩米遠的地方停住腳,牆上盤旋著一條黑龍,正盯著墨連衣看,暗紅的眼睛迸濺著滔天恨意。
似乎是嗅到他身上獵鬼人的氣息,面目猙獰可怖,對著墨連衣呲牙咧嘴。
“有東西盯著你看。”
墨連衣突然轉過身,牽著風止月的手進了祁府,邊走邊解釋著。
“哥哥,不要離我太遠,否則你會看見他們。”
“你看不見?”
“東西太雜,我一般都會施法遮蔽他們。”
風止月任由他牽著,再一回頭,那條黑龍果然就像是從未出現過,恢復寧靜。
祁安恙坐在房間門口,燈光打下,情緒藏在眼下一塊陰影,蛇惜帶來的憤怒,一點一點啃食著他的心,煎熬不已。
餘光看見墨連衣時,立刻將一切拋之腦後。
他隨手玩弄著手上的防身匕首,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墨連衣,微抿著唇,垂下頭,指著東邊的院子。
“草包,你們住那邊,收拾好以後,來我院子,有話和你說。”
墨連衣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看穿他強裝鎮定的偽裝,於是,從口袋裡掏了掏,遞至祁安恙眼前。
祁安恙全身覆蓋著低壓,被這情緒壓得喘不過氣,突然有一隻手伸到他的面前。
“老規矩,吃了糖,就過去了。”
墨連衣是他目前為止,遇到過最真誠之人,從不向他索取,卻總是默默付出。
甚至比那群所謂的親人,更關注他的情緒和處境,世間難得良友,兩人才越走越近。
風止月好奇地探出頭,看向祁安恙手中的糖果,呆滯地盯了幾秒,目送它進入祁安恙的嘴裡。
祁安恙的臉色果然好看不少,墨連衣見他乖乖吃了糖,才暫時鬆了口氣。
祁安恙這個人,一切情緒、心思守口如瓶,就算是天塌下來,全壓在他的身上,破碎的鏡片刺入每一寸面板,也絕不會說一句痛。
風止月盯著這一幕愣了一會,垂著頭開始琢磨著什麼。
祁安恙見墨連衣一直在這裡浪費時間,連忙佯裝生氣,催促道。
“讓你去你就去啊!跟個木頭一樣在這杵著,草包,你居然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墨連衣無奈笑了笑,還有心情罵他,這中氣十足的樣子,看來他情緒已經開始好轉了。
墨連衣帶著風止月進了小院,行囊收拾好以後,將木棍拿在手裡,瞳孔渙散,安靜了數十秒。
突然,他眼神複雜,轉過身,欲言又止。
風止月疑惑地看著墨連衣,坐在椅子上,將舊琴好好擺放在桌面。
“大可直說。”
墨連衣皺起眉頭,餘光看了一眼琴絃,指著自己的木棍。
“哥哥,你的琴與這裡頗有淵源。”
風止月目光轉移到琴身上,伸手輕輕撫了撫,露出擔心的神色。
“我……不知道,有何淵源?”
墨連衣手搭在風止月肩上,稍稍用了力道,風止月陡然加速的心跳,在這力道下緩和起來,他漸漸抬起頭,凝視著墨連衣的側臉。
約莫察覺到風止月的平靜,他指關節微曲,在肩上宛若調情一般輕捏了兩下,一聲輕笑猶如一抹清風拂過耳畔。
“哥哥,不急,有年在,它不會有事。”
“年?”
“哦,忘了說,這木棍便是年。”
墨連衣舉起年對著風止月晃了晃,隨即垂下頭,用手指比劃,目光在房間裡巡視一週,彎腰在角落裡拿出一根繩索。
下一秒,風止月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年和琴,微微一愣,方才,腦海裡閃過無數繩索的用處,無論如何也猜不中,竟然是這麼用……
啪啪兩聲,墨連衣將被捆綁的年與舊琴把握在手裡,顛了顛,試起來還算牢固,應該不會有問題。
“對了,哥哥,你留在這兒,還是和我一起去?”
祁安恙只提到了要和墨連衣談話,他無故打擾不合適,於是眨了眨眼。
“我留在這兒吧。”
有年在這裡保護風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