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冷漠兄長(第2/3 頁)
給自己做心理準備。
墨連衣看見他擺放在桌上的雙手,彼此糾纏,時而劇烈抖一下,火熱的掌心輕輕覆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算了,哥哥,我不會覺得你失禮,你可以暫時不看我,聽我給你解釋吧。”
墨連衣的掌心像是一團烈火,短短几秒,他的心都快燒焦了,莫名其妙格外焦躁,風止月猛地抽開手。
“我不喜歡熱的東西。”
墨連衣愣了一秒,緩緩收手,隨即溫柔地笑了笑,“好,那哥哥可以聽我說了嗎?”
風止月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他看了墨連衣一眼,起身趴在視窗,流動的空氣沖刷著體內的焦躁,心涼了不少。
“哥哥,想必你已經知道,你和琴建立了聯絡,能夠用靈氣催動琴音對人造成影響。”
“嗯。”
“人是靈氣,鬼是鬼氣,就是這麼簡單啦,說起來,這次還真是棘手,我們接下來要去玄榆。”
“嗯。”
他們得去一趟玄榆,那是鬼母子的故鄉。
無緣無故擁有這麼強悍的鬼氣,實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那裡可能會有想要的答案。
從風止月的種種行為來看,他失去了最基本的生活能力,且不說不會與人交談、行事畏畏縮縮,他甚至不能獨自在客棧住下。
他好像什麼都不會,像是與世隔絕過,正在追趕新時代的舊一代人,可他是貴族,又是正值風華正茂的年紀。
風止月安靜地看著窗外,墨連衣透過此情此景,聯想到他孤身一人被囚禁,日日夜夜透過一方小窗,吹著來自外界的風。
哥哥,在想什麼呢?
墨連衣穿好衣服,把被子整齊地疊放在床上,一回頭,風止月還在迷茫地盯著他,只得無奈笑著搖搖頭。
“哥哥,快些收拾,我們要啟程了!”
風止月眼神木訥,赤著腳呆滯地走了過去,將外衣隨意地披在肩上,時不時偷瞄一眼墨連衣,又低頭搗鼓一下腰帶。
墨連衣看了一會,才發現他不會繫腰帶,於是,快步走了過去,順手接過腰帶。
“來,我教你。”
風止月愣了一下,沉默地盯著他的一雙手,眼見著墨連衣這樣一穿,那樣一扯,腰帶便完美地系在腰上。
他伸手摸了摸,其實……還是沒看懂。
墨連衣從他這迷茫的眼神,就已經猜到了,於是,將他蓋在腰帶上的手拉了起來。
“好了,哥哥,下次再教你,多學幾遍就回了,去抱來你的琴,我們出發吧。”
風止月忽地瞪大眼睛,對對對!還有琴!
他連忙跑去角落,將自己藏好的琴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琴身斑駁,看起來久遠又破舊,然而他依舊當個寶似的,生怕被磕到碰到。
墨連衣背好兩人的行囊,將木棍系在行囊上,朝著風止月伸出右手。
“哥哥,小心樓梯,別被琴擋了視線。”
風止月抱著琴的手一緊,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墨連衣,神色不明。
剛出客棧門,頭頂傳來清亮的口哨聲,那人壓著帽沿,曲著一條腿,另一條腿懸掛在空中,慵懶隨意。
墨連衣只看了一眼便要帶著風止月離去,然而,他剛觸碰到風止月的手,被他緊繃的身體嚇了一跳。
他一轉頭就愣在原地,風止月的眼裡夾雜著別樣的情緒,有羨慕,有嫉妒,有恐懼,又有著想要親近的渴望。
風月祁掀開斗笠,徑直忽視墨連衣的存在,冷淡地瞥了一眼風止月,吐出嘴裡的草根,聲音像是從北極刮來的風,刺骨冰涼。
“還活著呢?竟然也沒被人打死。”
惡毒的話語深深地刺傷風止月的心,他抱著琴的雙手,顫抖地緊了緊,語氣有些哽咽。
“兄長……”
風月祁懶得等他說完,簌地一聲從房頂跳下。
“風興和怕你盡在外面丟人現眼,讓我帶你回去。”
走近了些才發現風月祁身上遍佈大大小小的瘢痕,猙獰得可怕,然而他卻像個沒事人,絲毫不在意,也不遮遮掩掩。
這是風止月的親兄長,墨連衣也不好貿然與他對抗,他靜靜地候在一旁觀察風止月的反應。
風月祁臉上平淡如水,走近的同時,緊盯著風止月,希望他能儘早給出一個答案。
風止月嘴唇蒼白,遏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墨連衣神色一動,心跟著懸了起來。
“兄長……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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