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打破原則(第2/3 頁)

眼睛淡淡看她，隨後平靜掠過，開口：“不忙。”

杜芊蔚鬆一口氣。

安排好下午的工作，杜芊蔚朝著嗡嗡發動的黑色越野走近。

她略微思考一下，徑直開啟副駕駛的車門。

沈巖庭熟練操控方向盤，屈起骨節的手指輕輕敲動，一舉一動竟有一股說不清緣由的性感，杜芊蔚漫不經心地欣賞著出神，在拐過幾道彎後開始迷迷糊糊犯困。

直到各種攤販叫賣的熱鬧聲音隱約透過車窗湧入耳朵，遮陽板下的她才慢慢醒來。

不同於她長大的雲市，曇鎮街道樸實的像上個世紀的產物，但不得不說，這種風格對杜芊蔚來說屬實新奇。

“咱們走路轉轉吧。”她興致勃勃提議。

街口不能停車，沈巖庭把車找位置停好，杜芊蔚則提前下車，在集市入口處等他。

集市人來人往，杜芊蔚站在商戶門前納涼，門口小椅子上，小男孩正坐在自家門前專心致志地吃著甜筒，似乎很不捨得的樣子，吃的很小口。

很可愛的小朋友，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杜芊蔚被感染到，眼神掃過一排店鋪，最終定在唯一一家奶茶店前。

“要一個甜筒。”她說。

“兩元，請問掃碼還是現金支付。”

“掃碼。”杜芊蔚開啟二維碼，臨到掃時卻突然變卦：“麻煩要兩個，謝謝。”

杜芊蔚託著兩個甜筒，手機響了都沒辦法接聽，在不遠處看到一道熟悉長影。

沈巖庭快步到她面前，杜芊蔚連忙把另一隻完整的甜筒遞給他，說：“嚐嚐，我看一位小朋友吃著好像挺好吃。”

沈巖庭皺眉果斷拒絕：“我不吃甜的。”

她扭頭問：“為什麼啊，那要浪費了嗎？”

空氣中瀰漫著甜膩氣息，突然之間杜芊蔚心頭閃過一絲玩味，她抬頭看他，說：“我都專門給你買了一個。”

白色冰激凌在以一種越來越快的速度融化，她水潤的眼睛添了幾分焦急，“你吃一口嘛，吃一口就不算浪費了。”

沈巖庭凝眉接過，無奈說：“我只嘗一口。”

眼看著沈巖庭抿了一口甜筒，杜芊蔚目的達到，心裡歡呼雀躍同時面上只對他微微一笑。

怕被發現心思，她快速掠過這一茬，拉著他往前繼續走，沒走兩步眼睛又被交叉口棚子搭的攤販吸引。

露天的操作檯上放了一大塊圓形類似果凍的凝固物，老闆刀功了得，切成細條，撒上各色湯汁端給各位客人。

杜芊蔚沒見過，好奇問老闆：“這是什麼？好吃嗎？”

“姑娘，這是手工的豌豆涼粉，不好吃咱不要錢！”老闆娘見她過來熱情地招呼。

她瞧了眼看著油油的調料盒，緊接著視線掃過後面舊舊的桌椅，對老闆的好話持懷疑態度，但是又想嘗試一下，於是拉了拉沈巖庭的袖口，湊過去小聲問：“吃這個可以嗎，是好吃的吧？會不會……”

沈巖庭微垂著頭貼近她的聲音，聽清後終結她的猶豫，抬頭對老闆說：“我們要兩碗。”

“好嘞，帥哥美女後面坐。”

見沈巖庭如此迅速點單，她心裡默默想，應該是好吃的，那就嚐嚐唄。

桌子是較低的摺疊方桌，椅子更低，算不上乾淨，被老闆娘擦過後看起來依舊沒什麼變化，她抽出紙巾放在椅子上，還友好地給沈巖庭墊上兩張，最後一鼓作氣坐下去。

沈巖庭坐下後膝蓋幾乎要超過桌子，周遭吵吵嚷嚷，他白色襯衫融入其中，依舊清爽同時構成一種矛盾美感。

她看著莫名感覺環境也沒那麼雜了。

和那天在茶園宿舍的情況相似，但這次她反而感覺滿滿喜感，忍不住笑起來，“師兄，你這樣，哈哈哈，你的臉和環境有點格格不入。”

沈巖庭聞言抬眸看她，勾勾唇角，原本沉靜的面色染上笑意，似乎也是理解這樣感覺，“你也一樣。”他說。

杜芊蔚向來知道自己好看，可誇獎的話從沈巖庭這種關閉了好話功能的人嘴裡說出，像是小鳥翅膀在她心裡飛了一下，明顯更值得她得意。

但她面上不顯，絲毫不謙虛地反駁：“我在哪，那的環境看起來都變好了好嘛，哪裡還有格格不入。”

兩碗豌豆涼粉被老闆送上餐桌，沈巖庭斂下眉眼，從圓筒抽出一雙木筷從中間掰開，順帶放在涼粉上推到她面前。

他唇邊的弧度更深，露出一對小括號，似乎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