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溫婉小白花原配(第1/3 頁)
她得儘快去派出所問問,軍人家屬的事情。
也算是因禍得福,她終於想起失憶之前的事情。
秦有絨命運實在坎坷,從出生起便被送人,到了魏縣城裡一戶人家當童養媳,給她取名叫魏招娣,本是想生兒子,結果兒子沒有,倒是一個接一個的女兒,當然都沒有生下來,等到她十幾歲了,還是沒生下兒子,徹底無望後那家人就把她趕了出來。
她也不想待在她家,這麼多年除了給他們當傭人,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可是她也不知道去哪裡,秦有絨生得好,才十五歲的時候就出落得極好,被街上的流浪漢追,她慌不擇路進了一戶人家。
那家一看就和養父母家不一樣,伯父和伯母人很好,看她落魄,就讓她在家裡住下了。魏伯母家有個兒子,當兵去了,平日裡一點訊息都沒有,平時就兩個老人在家。和街道辦那邊說一聲後,就把身份證明辦了下來,伯母說她就在家裡住著,平日裡有什麼需要她幫的就幫些,沒有就一起閒著,要是以後她和她兒子看得上就當她兒媳婦,如果看不對眼,那就收她當乾女兒。
秦有絨自然沒有什麼怨言,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路了。她感激他們,哪怕後面魏伯母讓她和魏川結婚她也同意,對她很好,把她當女兒疼,她不覺得這是苦。
魏川當兵像消失了一樣,常年不回家,做的也是危險任務,魏伯母經常擔心那天見到兒子的屍首,她想讓兒子結婚安定下來,至少留個後,秦有絨答應了。
那天伯母直接給魏川發了電報,直接通知他,他有媳婦了。等他回到家的時候,酒席都撤了。
想起魏川那張冷漠的臉,秦有絨心肝一顫,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眼裡像有做冰山,身姿挺拔,眼神冰冷地掃過張燈結綵的院子,冷漠地像一把劍,發出攝人的銳意。
她害怕地低頭不敢和他對視,回到新房裡。不知道爹和娘是怎麼和他說的,只知道他默不作聲地來了新房,沒和她說一句話。秦有絨顫顫巍巍地不知道該怎麼辦,魏川動了起來,紅浪翻滾,這一夜痛得她完全記不住後面事情,第二天起來他已經走了。
聽娘說,有緊急任務,下半夜連夜走的。
秦有絨聽完便忘了,只要他不在眼前,她是不在意這個人的。
這天后,她有了安安,可是還沒等她生下安安,洪水來了,爹孃為了把她送出來被水沖走了,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失憶了。
娘說,魏川在xx部隊當連長,她得去找他。她沒有辦法一個人帶著安安在這裡生活,沒錢沒地,家裡還沒人,她就像狼群的羊羔,會被生吞活剝的。
“媽媽,喝水。”
安安提起桌上的壺給秦有絨倒水,秦有絨心軟軟的,她的安安就是她這世上唯一不能放棄的存在。只要能讓安安好,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她接過水,想了想,把玉葫蘆隱藏在手心裡忘杯子裡倒了好多仙露。她的身體要在好一些才行,她喝了一口,又給安安喝。
這會兒娘倆坐在國營飯店等飯,安安這幾天也沒正經吃飯,她也餓得不行,這一頓必不可少。
秦有絨決定了,吃完飯就去派出所,她記得村長說過,縣裡派出所所長是退伍的軍人,以前職位很高,肯定有門路聯絡部隊,就算不是,她報警找丈夫也是應該的。
“所長,有個婦女堅持要找你,說她是軍人家屬。”
秦剛皺眉,軍屬找他做什麼?不過還是叫了進來,即便退役了,軍屬的忙能幫還是要幫的。
門外走來一個裹著白布的女兒,衣領上還蘸著血跡,他立馬站起來,“同志,你來報案嗎?”
這樣子怪不得他多想,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怎麼看都是悽慘。
秦有絨苦澀地搖搖頭,“所長,我是來請你幫我找我丈夫的。”
秦剛一懵就要打斷她,秦有絨趕緊接著說道:“我丈夫是軍人,前些年家鄉發水災,公公婆婆去世了,我僥倖活了下來,但是失憶了,也是昨天磕破了頭才想起我丈夫。他是xx部隊的,叫魏川,我記得他當時是連長。能不能請你幫我聯絡一下?我是魏昭。”
這一連串說的,秦剛捋了捋頭緒,才明白是什麼情況。
面前的婦人頭上裹著布,布上隱約能看到紅,滿是憔悴,孩子雖不至於面黃肌瘦,但是確實比不上他家孩子白白胖胖。
他當機立斷,就答應下來,又問了些細節便讓秦有絨去休息。
“同志你放心,我立馬打電話去聯絡。你先去外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