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溫婉小白花原配(第1/2 頁)
她那裡知道,村長其實也怕魏川,但是光想著他那倆吉普車,和昨天縣長打來的電話,他就興奮。這是大官啊,萬一盤上關係也好,就算攀不上關係,光是他來走一圈,說不得他就能在縣長那裡多說幾句話。
“不用了,我們看完師傅就直接走,縣裡還有些幾個兄弟等著吃飯。”
魏川半真半假地說起縣裡的人,村長一下子就想起那天和他來趕人的派出所所長,對他也是畢恭畢敬的,心裡明白這是警告他護著人。
見他明白了,魏川不再逗留。
把行李往車上一放,就跟著秦有絨母子上山,上山一個清冷倔強的小白花,下山一個梨花帶雨小玫瑰,眼眶紅紅的,連帶著眼睛周圍都紅了起來,看得魏川一頓煩躁,好像有隻貓爪子在他心裡撓啊撓。
這方面他就完全比不上安安的冷靜,畢竟一出生他就認識媽媽了。他多數時候還是能分得清,是媽媽自己想哭,還是別人惹媽媽哭。
“怎麼這麼愛哭?”
魏川忍不住說了句,後座的秦有絨身體一頓,然後悄悄抬起溼漉漉的眼睛瞪他,她是愛哭,但誰想像他一樣,是個不會說話的木頭。
某人似乎不知道車子有後視鏡,秦有絨上車光顧著看窗外,都沒注意到前面車窗有個黑乎乎的後視鏡。
這毫無殺傷力的一瞪落入魏川眼中,這比剛出生的奶貓兇人的威力差不多,除了讓他忍不住一笑外,沒有任何震懾。
他不再說話,點了油門開著車往縣裡去。之前帶著來的幾位兄弟還在紅來縣。他這次總共帶了三人,連帶自己有四個,吉普車能載七個人,正好還能一車拉回去。
“連長回來了,這是嫂子吧,嫂子好!”
秦有絨只見過二木,甚至也只知道他叫二木。幾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落腳在一處院子裡,收拾的還算整潔,見到魏川立馬齊刷刷站起來,忙著準備拿行李,和帶小孩。安安也不怕,滴溜溜轉著大眼睛瞧瞧這個,瞧瞧那個,倒把幾個人新鮮住了。
別說,他們連隊算來算去,加上新鮮出爐的連長媳婦,就只有兩個人結婚了,唯一的孩子就是安安。
一群光棍,冷不丁看見一個孩子,還是頭兒的孩子,可把他們新鮮壞了。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秦又安,我媽媽叫秦有絨,我剛認的爸爸是他,叔叔也和我們一起回家嗎?”
安安指著魏川挺起小胸脯,像要去戰鬥的小公雞,頗有幾分宣誓主權的架勢。被幾個人拉著一頓揉搓。
魏川不參與他們,手下的人有分寸他不用操心。
帶著秦有絨把兩人的行李放到他房間,秦有絨緊緊跟著他,小心地四處打量,這個院子不大不小,魏川住主屋,很寬敞,也很整潔,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地疊成豆腐塊。
魏川放下箱子,“今晚你和安安在這裡住,明天早上出發回部隊。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說。”他嗓音低醇,不急不緩的少了許多壓迫感。
屋裡魏川沉默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安安在外面跟幾位叔叔玩,小嘴嘚吧嘚飛快說著什麼,一吵一鬧,形成鮮明對比。
“你會對我們負責吧。”
秦有絨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她不算多聰明的人,或許他以為有些事可以心知肚明,但是她不行。這個男人太沉默了,沉默到你不說,他就能一直憋著。
這幾天,魏川什麼都做,但是卻沒有明確地告訴她以後會怎麼辦,直說帶她和安安回去,然後呢?她和他沒有領證,以後她該怎麼辦,安安該怎麼辦,她完全不知道。她想著這些事情魏川會說的,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始終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她細細白白的手指只是輕輕扶住魏川的胳膊,他只是轉身的功夫,手就滑落下來。他不太明白秦有絨突然說這個的目的。
但他還是肯定地回答了,既然確定了身份,他自然會負責。
秦有絨看他點點頭又不說話,心裡又是一陣情緒湧動,她咬住嘴唇,壓抑住口中的哭腔,亦或是怒火。
“所以回去之後你會和我去領證嗎?以後在外人面前要怎麼介紹我?”
魏川神情恍惚,視線不知道該聚焦在那裡,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看到她,甚至聽到她說話,他就忍不住走神,他想過是不是因為她太嬌氣了,嬌氣得讓他受不了。心裡煩悶,他想給自己加練,最好是練到脫力那種程度。
他定睛在秦有絨身邊繞來繞去的手指上,迅速分神想到:她剛剛就是用隻手拉他的。神念回攏,他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