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善人”(第1/2 頁)

嘯風城中百廢待興，交待完這些事，徐毅準備離開為眾人編寫學習教材。

就在這時，一名頭髮蓬亂的女子從人群中鑽出來，容貌形銷骨立，一見到徐毅就撲通跪下。

“大人！求您對我施展搜魂術！我哪怕是死，也要揭露惡人的真面目！”

當場有人準備將她拖走：“這瘋婆子怎麼到這來了？不得讓他驚擾大人！”一名滿面油光，氣色紅潤的老者怒斥。

他是這裡登記戶籍的學者之一。

徐毅冷冷掃了老者一眼：“任何人不得阻攔別人見我，若是被我發現，你最好行事問心無愧！”

見徐毅不滿，旁人站出來解釋道：“大人，他是城中有名的柳善人，為人平時樂善好施，收養了不少城中孤兒，平時多有施捨城中乞丐，可稱得上是功德無量！他定然不會作惡。”

徐毅也不理會這些幫腔的人，他不能讓人想見自己卻被阻隔，否則才設立的一切條款法度都成空談。

徐毅上前，將女子扶起，此人幾乎只剩一副骷髏，渾身輕飄飄。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施展搜魂術後，你於我而言，再無半點秘密，且你有痴傻殞命的危險。”

女子咬牙切齒道：“沒有人相信我！大人！求您施展搜魂術吧！求您為我主持公道！”

一旁圍觀的眾人都湊熱鬧，關注此事，注意到正在離去的柳善人：“柳善人哪裡去？何不見識完仙人手段再走？”

這裡人群擁擠，柳善人擦了擦額頭的汗道：“我最見不得這些苦痛之事，於心不忍啊，我還是離開為好。”

眾人紛紛感慨：“柳善人的仁愛之心，我等望塵莫及啊，相比之下我竟在這事不關己的看熱鬧，我不如他！”

“誰說不是呢？也只有這樣仁善之人，才配擁有如此之多的財富吧！”

“確實如此，當初若是他當城主，我們嘯風城興許早就富足了。”

有人認識徐毅面前的女子，低聲道：“這瘋女人成天辱罵柳善人，不知道是遭受了什麼刺激，也只有柳善人心胸寬廣不跟他計較，換我早就發怒了。”

徐毅見女子心意已決，將手按在她的頭頂：“放開心神，不要抵抗！”隨即發動搜魂術。

記憶如同長河，徐毅向過去的記憶遊動，身處記憶長河中，他見到了太多人對此女的嘲笑謾罵，詆譭戲弄。

徐毅能感受到她的無助和絕望，但她一直咬牙堅持，苦苦支撐。

這幾日嘯風城的動盪救了她好幾命，若不是徐毅等人到來，攪動局勢，恐怕她已經被殺死數次了。

徐毅很快發現了她的關鍵記憶。

數日前，柳善人找到她，提出可以收養她的孩子，她只需交出地契房契就保證其衣食無憂。

由於她孤苦無依，覺得孩子跟著自己也是受苦，於是同意了此事。

柳善人帶著一名朋友和一個僕人前來，將她的女兒收走，同時取走地契房契做出許諾。

“明天之前搬出去，這裡已經不是你家了。”

兩人的目光不斷打量她的女兒，連連稱好。

她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抱走，不停哭喊的那一瞬間，她後悔了，但她明白自己連吃的都沒有分毫，只能強忍不捨，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

但她的內心無法平靜，天人交戰之下，她偷偷在後面遠遠的跟著，只為再多看自己的女兒一眼。

一直行到僻靜之處，聽清他們的笑談之聲。

“哈哈，恭喜‘善人’又成一樁美事！”

“呵呵，這次你得等兩天！”

“無妨，我不著急！”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回到柳善人的府中。

兩人的話沒頭沒尾，她有些困惑，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屋頂破爛的家中，外面下著濛濛細雨，順著屋頂飄進來。

她將潮溼結塊的棉被裹在身上，飢餓和寒冷讓她無法入睡。

他們的話語不斷在她的腦海中迴盪，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柳善人的笑容，那笑容變得越來越可怖，讓她渾身發抖。

外面的細雨也轉成大雨，房屋不能阻擋風雨絲毫。

猛然間，她明白了一切，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呼：“不！不！”

她發瘋一樣衝出這破爛的小屋，跑到柳府前想要回自己的孩子。

“我不要你們養了！把孩子還給我！地契房契我不要了！把孩子還給我！”

以往慈眉善目的柳善人，在她的眼中如同披著人皮的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