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春闈(第1/2 頁)
小姑娘本就被蕭雲修吼一頓,又被祖父訓了一頓,立馬委屈的不行了,一聽祖父走了,哭著追出來,出門沒看清,裙角被門檻一拌,整個人就撲出去了,順著正房的臺階就滾下去了。蕭雲修跟在後面嚇得魂飛魄散,“瀾兒!”走在前面的眾人只聽身後“咚”的一聲,就覺不對,一回頭見小姑娘直接滾了下來,都嚇得不輕。
小姑娘直接摔懵了,趴在地上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蕭雲修抱著她就往屋裡去,嘴裡還喊著:“歐祖父別走,得給她看看傷哪了?”宇文戟簡直氣死,頂著火就要進屋了。宇文闊看著這對小兒女,嘆著氣,拉著兒子道:“行了,小兩口,床頭打床尾和,咱們走吧,沒事兒的,那孩子不碰內力,摔了也就是青幾塊,咱們在她更嬌了,沒事兒!”
說完拉著兒子走了。夕雲大師跟諸葛寒相視一笑,跟在後面走了。歐老大喚著冬月熬藥去了。歐老二讓紫英查了,膝蓋和手有點淤青,又重新包紮了手背上的傷,囑咐道:“這兩天別碰水,一會兒冬月的藥一定要喝了。”也撤了。
蕭雲修這才知道她傷了,捧著她的手道:“是我摔破的藥碗傷的,我沒控制好內力,可疼?”小姑娘只是地流淚,也不說話,蕭雲修摟著她一個勁兒地道歉。“顧朗,他四歲就死了,我就想給他掙個名,是我讓他成了個紈絝的,可他到底是顧府的人,不該得此汙名的。”小姑娘抽抽嗒嗒地邊哭邊說。
蕭雲修這才明白她為何非要去科考,誤會她了,心裡更難受了。輕拍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紫英端著藥在門口侯著,蕭雲修喊她們進來了,幾人給王妃餵了藥收拾了,換了睡衣,蕭雲修扶她躺下,哄她睡了。讓紫英守著她,自己出去了。
到了祖父書房,蕭雲修見了眾大佬,朝祖父跪下了,先認了自己不該發怒的錯,又朝夕雲認了自己所學不精未能控制好內力傷了瀾兒的錯,這讓長輩們更認可了他的坦蕩。最後他跪在兩位歐祖父面前,將瀾兒為什麼要去科考的原因說了,問兩位祖父是否又辦法能護她去考?眾人這才知道她為何非要去書齋考試。
歐谷主沉吟半刻道:“世子,她平時答題如何?若一氣呵成,倒也不是不行。若需要參詳一日兩日的,必不能去,她的身子禁不住熬!又這麼冷的天!”宇文戟想了想道:“我觀她基本也就半日。”歐谷主點頭道:“三個半日,倒是可以,多穿點,讓人多點兩個火盆給她。”蕭雲修朝歐谷主行了大禮。
宇文戟嘆了口氣道:“這孩子太過通透了,她扮個紈絝只為隱藏身份,又覺得虧欠顧家,上次她說從她十六個舉子裡讓顧大儒選一個給顧朗當義子,以後三節不讓顧朗斷了香火,如今她又想給顧朗留個名聲,唉!”
小姑娘第二日醒來,眼睛都腫了,這讓蕭雲修很愧疚,望著她道:“你準備準備,歐谷主同意你去了,有個條件,三場,你只能去三個半天,行嗎?”小姑娘一聽,驚住了,同意了?愣了一會兒道:“我本就沒打算考九天,會的我半天就能寫完,不會我想三天也寫不出來。”
春闈會試當日,顧朗小公子在國子監對面的書齋天台同考,這一下轟動了整個皇都,實在是顧朗太過出名,紈絝頭子是他,當街硬剛北賢王也是他,讓人不想知道都不行了。他坐在書齋天台上等著貢院的考題。
國子監一旦開考後,題目就會張貼在國子監門外,小公子等到了題目,就在天台上作答了。華國公帶著衛學林來了,在書齋外看著,陸續不下場的紈絝都來了,晏清和、齊俊已有功名也來了,就是周長亭都請了假跑來了。眾人就在書齋外看著天台上的他。
天台上很冷,一大早還飄了點雪花。三月初的風仍舊是寒冷呼嘯,站在街上的人都覺得有些冷,手在外面都有點哆嗦,貢院裡考生們連毛筆都有些抓不住,更何況在露天的顧朗。第一場試題是四書五經,有帖經題,也有釋義與論述,題量很大。
小公子拿題就寫,他寫字快,就這樣也是過了晌午才寫完。寫完他仔細地看了一遍,沒有可改的了,就起身走了。國子監的監考就將卷子送翰林院了,他這種外圍考生的卷子是不能送國子監的,沒有資格。宇文戟拉著他冰涼的小手,直接上了馬車,回侯府了。
第二場考的是八股文,題目出自《論語》--““禮者,天理之節文。義者,天理之所宜”,兩個不易懂的句子。小公子拿了題目,想了一刻鐘,下筆了,今日風大,一邊寫風吹的急,研的磨動不動就幹了,廢了他一些時間,後來他右手執筆,左手研磨,寫完了。待他出來,宇文戟見他有些發抖,直接將她拽進馬車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