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979年2月18號(第2/2 頁)
應對。
寧衛東不給她時間思考,站起身道:“姐,那我先回去了。”
白鳳玉才反應過來,卻不等她抽出來,寧衛東先撒手了,起身向門外走。
白鳳玉“哎”了一聲,還想挽救。
寧衛東充耳不聞,逃也似的推門出去。
白鳳玉紅唇張著,表情怔愣,她不明白,寧衛東怎麼一下子就走了,
走了不要緊,怎麼把錢也帶走了,那可是她的救命錢啊!
……
寧衛東一出屋,一股寒風撲面,不由打個哆嗦,頭腦更清醒了。
空氣瀰漫著一股北方冬天特有的煤煙味兒。
打量周圍。
這是一處京城常見的大雜院,記憶中原主一出生就在這。
院子在西城,阜成門內大街往北,原是一座四進帶跨院的大宅子,解放後第三進院子和後罩樓成了物資局的宿舍,就剩前兩進院子和一個東跨院。
寧家住在東跨院,三間大北房佔了兩間。
寧家兄弟姊妹三人,寧衛東是老么,上邊一個哥,一個姐。
父母早幾年不在了,二姐建設三線去了川省,原先的老房子,一共兩間北房,老大兩口子住著,76年在外邊依著屋簷壘了一個防震棚。
寧衛東抽工回來,暫時跟侄子寧磊擠在防震棚裡。
一邊回想這些,寧衛東一邊下意識找煙抽。
他煙癮不大,原主卻是老煙槍,然而在上衣和褲子兜裡摸了一遍,除了剛從白鳳玉那拿回來的信封,只摸出一根用報紙邊卷的旱菸,一個乾癟的火柴盒,外加一毛二分錢。
寧衛東瞅著手裡的東西,不知說什麼好。
原主上班後,攢了一百多塊錢,竟都填補給白鳳玉,幸虧最後這二百塊錢及時止損。
寧衛東皺著眉頭,把信封和那一毛二分錢揣回去,心裡罵了一聲“舔狗不得好死”。
手裡擺弄著那根旱菸,繼續整理原主的記憶,習慣的把煙塞進嘴裡點上。
下一刻,表情一僵,劇烈咳嗽起來,煙也掉在地上。
寧衛東貓著腰,差點把肺子咳炸了。
半天才緩過來,心裡直罵娘。
撿起掉地上那根菸,把煙紙拆開定睛一看。
裡邊卷的哪是什麼旱菸,竟是一撮焙乾的草葉子!
寧衛東一臉黑線,嘴角直抽抽。
原主真是個狠人,也特麼是窮瘋了,這玩意居然敢當煙抽,但凡捨得九分錢買一包經濟煙,也不至於卷這種‘生化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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