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收回前言(第2/3 頁)
要是進了醫院,那人生就完蛋了。”
申司依舊是眯著眼睛。
「不配眼鏡的話,才會真的完蛋吧。」在場唯一的近視眼在心裡說,然而這群視力出眾的大人一無所知。
而落在諸伏景光眼中,這反而讓他感覺更加愧疚了。
試想一下,你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大人,為了證明一件事,你把一個孩子獨自留在公園裡,而這個孩子年僅三歲,走路大概還搖搖晃晃,一時沒看住,就會從樓梯上摔下來或者被門檻、小障礙絆倒。
申司似乎將目光又投到了諸伏景光身上。為什麼用的是“似乎”呢,主要是因為,他眯著眼睛,讓景光有些不敢確認。
那孩子的嘴唇動了動,猶豫地問:
“……景光哥是生我的氣了嗎?”
“沒有哦。”
諸伏景光感到一些好笑,他怎麼可能會對這樣笨手笨腳的孩子生氣。
而申司、他想要呼氣,但被兩個媽媽掰著頭,向上仰,直到確認了鼻血止住,才被允許低下來。
“那就太好了!”
純粹只是為上面媽媽的話沒有實現而感到高興罷了。但是沒有高興很久,下一秒,景光就接著說了,真誠實意地:“而且,該道歉的應該是我吧——對不起,申司,之前把你一個人留在了公園裡。”
“沒關係。”
申司也是同樣真情實意地說。
“欸?”只有二色媽媽又一次驚訝著。
說真的,她自己都覺得今天驚訝的次數有點太多了,但是螢幕外的作者需要,沒有辦法,“不是小申司和你打架,惹你生氣了嗎?”
“沒有,申司沒有跟我打架。”
景光搖了搖頭——其實是他根本不在乎鏟子貼腦袋的小行為。
孩子之間沒有出現真的矛盾,這是件好事;作為朋友的媽媽之間也因此聚在了同一間屋子裡,能夠擁有她們之間的小小聚會,這也是件好事。她們對視一眼,就立刻懂得了彼此的意思。
“申司今天的書沒有看完吧。”二色媽媽先開口了。
諸伏媽媽也溫溫柔柔地囑咐著她的男孩,她建議著:
“景光要不要和申司一起在樓上看會書?等到午飯做好了,我們會喊你們兩個的哦。”
一大一小的兩個孩子都點了點頭,申司拉住景光的衣袖,拽著鄰居哥哥往樓上走去——而景光很有禮貌地對著兩位媽媽道別,現在他像是牽著狗繩的小狗主人。
「……說起來,上輩子,申司也是住在隔壁的嗎?」
他忽然想到這個,但沒深想,只是回頭看路,卻正巧看見申司因為看不清路、一頭撞在牆上的慘狀。
……我人生中的一切都太模糊了。
二色深沉地想。他必須承認他的近視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日常生活。
而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了一些別的東西——就比如說,諸伏景光從剛才、噢不,從公園被他打了腦袋之後,對待他的態度與過去相比,簡直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拿貓來打比方的話,就是一隻每次見到你都會衝上來求貼貼的貓咪變得十分矜持,對你的態度依舊友好,卻少了那份親暱。
如果二色申司是天真單純且喜歡這個鄰家哥哥的真小孩,那這簡直比天塌了更加恐怖;然而他不是,他從最開始就是抱著要和諸伏景光逐漸疏離這一目的出現的,這情況反而正和他意。
書房裡,二色又趴回了原位,繼續翻開面前的韓文詞典。
他不曾注意到的是,對面的諸伏景光正在假借看書的名義觀察他的臉。
二色的臉並不是多麼好看的型別。
如果硬要找到合適的話來形容,那我們可以說,二色的五官就像白開水一樣寡淡,甚至他唯一的特色只有那因為近視而不得不半永久眯起的眼睛。他很普通,把他放進人群裡,就像把一滴水倒回大海里,沒人能再找到他。
只是諸伏景光依舊覺得有些熟悉。
自己一定在哪裡見過他,並且是長大之後的他。仔細想想吧,二十多歲、有著一頭棕發的眯眯眼男人……有幾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他腦海裡,他逐一排除,卻無法在一時半會就得以確定。
室內響起了書翻頁時的響動。
也正是這一響動,讓諸伏景光靈光一現,這個問題的答案在這一瞬間被揭曉了。
那個翻動著書頁的男人——戴著黑框眼鏡、表情嚴肅的情報員。
那個情報員就是長大以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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