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是叔叔還是哥哥(第2/3 頁)
先生沒事吧?”二色反過來問,就對著這樣高大且老成的男人,他實在喊不出一聲哥來,“抱歉,跑步的時候沒有看見前面。”
織田作之助的視線落在二色的臉上,似乎是在仔細打量著孩子的長相。這一點,二色申司沒注意到,在他旁邊的大和敢助發現了。但因為那目光中毫無惡意,所以他沒有阻攔。
“我當然沒事。”
織田說,兩隻小狗在他腿邊乖乖坐下了,另一隻趴下:“長得還真是像呢……”這句話很含糊不清,似乎是在說二色母子的長相,緊接著,話題一轉,“今天二色小姐也早早地去上班了嗎。”
“嗯,媽媽今天也去工作了。”
“這樣啊,那,要摸小狗嗎?”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而二色申司點了點頭,就又蹲了下來,伸手想要去摸昨天剛咬過他手指的小狗們。
“今天沒有咬我。”二色對此感到驚奇。
“昨天回去之後,和他們商量了,”織田作之助說,“他們之後不會咬人了,都會當個乖孩子的。”
話音落下的時候,那隻躺在他皮鞋上的小狗開始咬他的鞋帶。二色申司將三隻狗揉搓了個遍,小狗們只會叫,真的如織田所說,沒有再咬過他。
吉娃娃桃子從後方衝了過來。
她把所有被脅迫的後輩都趕走了,然後又對著二色申司汪汪狂吠,以兇惡的面龐將二色逼得後退好幾步,直至像昨天一樣,一屁股坐進了路邊的雪堆裡。
“世界真的欺騙了你。”
大和敢助說:“喜歡狗和被狗喜歡真的是兩碼事——你該認清現實了,申司啊。”
…………
在大巴車上睜開了眼睛,而這幾天和狗狗玩耍的回憶還活躍在腦子裡,他一時分不清這裡是夢還是現實。因此,二色申司揉搓著自己的臉,看向大巴車的窗外。
外面是在不斷變化的風景。
身邊坐著的大和敢助在不斷地打呵欠,真讓人懷疑他下一秒會倒頭就睡,發揮年輕人的特性。
“東京好遠啊。”
二色說,他抱著自己的書包,那是為了之後上學而買的,媽媽在裡面裝了許多東西,很沉重,壓得他腿痠酸的。
“算近了吧,”大和敢助說,他揉了揉眼睛,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至少坐大巴車就能到——要是更遠的地方,不止要轉車,或許還要坐一整天。”
“下車的時候就會見到高明哥嗎?”
“會見到的,”大和敢助很信任他們之間的友情,“要是他不來的話,我們找到他家裡去揍他。”
“然後你就被報警抓起來了。”
申司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來小號的小狗玩偶,用力揉搓著,先把狗臉壓扁再把狗臉搓圓,好像在宣洩坐車的無聊。今天還沒有見到織田先生的小狗就被帶走上車了,一點勁都打不起來。
“……高明哥和景光哥真的都會在嗎?”沉默了片刻,沒忍住,還是問了,“我們真的一下車就會見到他們嗎?”
大和敢助從鼻子裡發出“哼哼”的聲音,他瞥了二色申司一眼。
他學著甲斐玄人的模樣,將手蓋在申司的腦袋上,揉亂了他棕色的頭髮:“肯定會見到的,你放心好啦。我不是都說了嗎,孔明那傢伙都把你當成親弟弟看了——難道你覺得,他會放心讓你這個小屁孩自己一個人下車嗎?”
大巴就這麼安安穩穩地行進,這之後,到達東京站之前,二色都不再說話了。車上的時候,要麼把小狗抱得很緊,要麼就是用手把小狗揉成麵糰。
大和敢助以為他下車也會抱著,然而事情總是出乎意料。
進站的五分鐘前,這個幼稚鬼又把玩偶塞回了自己的包裡,企圖掩蓋自己這一路上玩弄毛絨絨玩具的事實。下車時,表情很嚴肅,動作卻很緊張,險些從臺階上又摔下去。
臨時監護人大手一提,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著他下去。失去了自己脖子的水豚就安靜地成為掛件,就這麼走了出來。
視野高能看見更多東西的慣例對近視眼來說並不成立。
“高明哥!”但他還是精確地捕捉到了諸伏高明的身影,衝著那邊揮了揮手,“往那裡走,敢助哥,高明哥在那裡!”
車站裡人來人往,而站在人群裡的諸伏高明剛想舉手示意,就被下車的某個乘客撞到了肩膀,對方很有誠意地道了歉再走,那諸伏高明自然不會追究。
不過,當他把注意力拉回來的時候,二色申司已經被大和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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