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靈魂擺渡(第1/2 頁)
“小麗姐,他現在還在店門口嗎?”張萬鈞關切的問到。
“沒有,他剛才拎著箱子從中莊橋過來,已經朝北走了,我正好上樓收衣服,一眼就認出他來了。現在你大哥穿好衣服,在後面悄悄跟著他呢,我讓他一會兒跟你聯絡。”唐小麗的聲音由弱漸強慢慢恢復了正常。
“好,小麗姐,我們這就過去,你讓國慶大哥遠遠跟著他就好,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打電話不方便的話可以發簡訊,告訴我位置就行。”張萬鈞掛了電話,快步走到李濤身邊彙報了情況,李濤安排了趙天楊在內的四名青年民警和他一起出發。
雷城這樣的北方城市其實夜生活並不豐富,除了城區新興的live house或者市區裡的餐飲街,大部分民眾還是保持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傳統作息。到了章莊河這一帶,即便有晚飯後遛彎的居民,基本上八九點鐘也就回家休息了。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四下寂靜,拖著黑行李箱的老者緩緩向北行進,行李箱轉輪在瀝青路面上滾動發出“呼隆呼隆”的聲音。
孫國慶按照張萬鈞的要求隔著五六十米悄悄跟在後面,老者根本想不到這大晚上還會有人跟在他後面,畢竟平日裡其他人見到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只是一個人低著頭繼續向前趕路。
張萬鈞和幾個民警按照孫國慶彙報的位置,提前測算了老者的行進路線,設卡埋伏在了市北區的金龍橋路口。五六分鐘後,一個身著單衣和破舊工裝褲的老者拖著一個幾乎有他一半身長的行李箱慢慢出現在警員們的視線裡。老者走的很慢,但一直保持著前進的節奏。張萬鈞他們把警車停在路中間假裝是交警設卡抽查酒駕,老者看到警燈後也不著急離開而是蹣跚著提著箱子上了人行道,保持著原來的節奏繼續前進。
等老者走近後,張萬鈞喊到“老師傅,您這大晚上拎著什麼東西,要去哪兒啊?”
老者邊走便說道“在建築工地上撿了個破箱子,俺是青山陵園的管理員,這就要回去了。”
“您這走回去還挺遠呢,用不用我們送您一道。”張萬鈞示意一旁的警員們靠上去。
“不麻煩了,警察同志,你們有公務在身,俺溜達溜達正好”老者的聲音有些顫抖說完後更是明顯加快了腳步。
幾個警員貼過去還沒到他身邊,只見老者突然調轉方向撒腿就跑了起來。警員們明顯沒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遲鈍了幾秒才追上去,趙天楊一馬當先,一雙長腿在前面跑的飛快。老者拉著箱子跑不快,很快趙天楊和他之間的距離就縮小的只剩下兩個人的身位,正好這時一直跟在後面的孫國慶也氣鼓鼓地迎了上來,老者見前後都有人索性直接丟掉箱子,一溜煙跑進了道路旁邊的灌木叢裡躲了起來。
趙天楊這次沒有著急跟上去,而是先戴好手套扶起了倒在路邊的行李箱,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箱子的外表,果然和打撈上來的紫色行李箱款式一樣,只是顏色不同。他沒敢貿然開啟箱子,但人站在箱子邊上也能聞到一股隱隱約約的腥臭味兒。
周志強在草叢裡蹲著,他想不通警察怎麼會查到他這兒來。之前老趙倒是跟他說過有派出所的人來找過他,可是一個禮拜過去了後來也沒有訊息,他只當是陰差陽錯沒放在心上,畢竟自己這些年也沒幹過什麼違法亂紀的壞事,直到最近兩天又接到單子這才又幹起了舊營生。但沒想到這剛開張就被警察盯上了,不知道自己乾的事兒被發現了會怎麼處理,他的腦子亂成了漿糊又很快變得一片空白。
張萬鈞讓警員們在灌木叢周圍警戒,自己拿出一支簽字筆繞開行李箱的拉鎖頭撬開了拉鍊,行李箱蓋一被開啟,一股血腥味兒撲鼻而來,一張舊的印花床單包裹著一團肉乎乎的東西,裡面的血跡已經透過床單洇了出來。張萬鈞屏住呼吸,用簽字筆挑開床單的一角,包裹裡露出了一條大型犬的尾巴。
周志強年輕時就來到雷城打工,最早是在紡織廠裡當工人,結果沒過多久就遇上了國企改革,下崗後的他本想留在雷城成家立業,但換了好幾份工作都沒能安頓下來,蹉跎半生很快就四十出頭,他微薄的收入很難找到本地媳婦,那些年攢下來的錢又都寄回老家貼補家用,最後還是靠紡織廠的老領導給他尋了個青山陵園管理員的差事,算是又吃回了公家飯,有了個穩定的落腳點,這一干就是二十年。
老周不在意“守陵人”的晦氣身份,畢竟這份工作可算的上清閒了,兩千多元的收入對他來說不低,而且他在陵園的工作之外很快又找到了一個新的副業,那就是幫寵物或者流浪貓狗“收屍”。最開始只是認識的熟人家裡寵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