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血憶(第1/2 頁)
世間的一切都是不平凡的,冥冥之中自有它的定義,很多時候,你越是逃避它,那麼……它就越接近你。
——邵紅吟
人生人滅,緣起緣盡,在我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奇異的過程。人的出現,展現的智慧,所得的成就便是世界的“奇”;人的逝去,不散的執念,化身的產物便是世界的“異”。
這一奇一異,輾轉反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一次又一次,無數的輪迴不知道說盡了多少故事……毫不意外,我也是這其中的一員。
這篇《九重奇異錄》——便是是我的故事,也是眾人的故事,更是世界的故事。
“啊啊啊——啊啊啊——”在醫院的產房之中,一名孕婦正在迎接屬於自己的新生命的降臨,婦產科大夫們正忙得手忙腳亂,可非常奇怪的是,在病房外等候的只有女方家的家人,卻並沒有男方家的家人,這倒是非常奇怪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年輕的女子快速跑了過來,朝著女方家中的兩位長者走去,而那兩位長者,就是我的姥姥惠心蘭和姥爺邵志高。
“爸、媽!不好了,姐夫……姐夫……廣傑他……他帶著別的女人跑了!”著急說話的女人和躺在病房內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說話的這位比較年輕,打扮的比較時髦,而且是一頭順暢的黑色長髮。而她,就是我的小姨——邵鈺瑩,那裡面正在忍受痛苦生產的,年紀稍大且頭髮是黑色短髮的女人,就是我的母親——邵鈺琪。
而我小姨口中所說的“廣傑”,其實就是我的父親,我也是曾經透過小姨告訴我的。但是我只知道“廣傑”是我父親的名。至於姓什麼?從哪裡來的?他去了哪裡?我是一概不知道。
至於為什麼?你們很快就會知道。
小姨和母親的關係非常好,媽媽和小姨同吃一塊糕點,但是最後一口都會留給小姨;同喝一杯牛奶,偏偏最後一口也是留給小姨。因此,小姨對我母親的生產可以說是除了痛苦是她所無法感受的,其他都感同身受,她的著急心理雖然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她不知道一件事情,這句話卻被在病房之中的姐姐——我的母親聽的一清二楚。本就正在進行的生產非常不順利的母親,聽到這句話,內心瞬間降到了冰點。就在我就差頭準備和母體分離之時,一股泉湧瞬間浸溼整個手術檯。
“不好了,產婦有大出血徵兆!”
“強心針注射!”
“儘快將嬰兒取出!”
“血液導流準備!”
婦產科的大夫們雖然用盡了辦法,但是現在的情況卻變的如同一杆天平,一左一右便是我和母親。假如繼續生產,就等於像是開啟了大壩的水閘,而且一開絕對止不住的情況,那麼大人絕對會性命不保,就算孩子生下來也沒有把握能救活;倘若中止生產,孩子的頭就像是一個封閉閘門,只要引導血液回流,大人的生命或許就能保住,但是孩子的生命就到此為止了。
“邵鈺琪的家屬,請過來一下。”這個時候,一個護士推開病房出門,將一張病危通知書交到了我的姥爺手中,“產婦有大出血的徵兆,這是病危通知書,請你們簽字,現在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呼呼呼——”就在我的家人還在糾結的時候,我和母親意識卻在不知不覺間帶向了另外一個地方,雖然我們依舊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之上,可是我們所處的位置卻是一個懸浮在空中的道路上,左右兩邊皆是漆黑的深淵,周圍環境四處呼嘯生風,似乎是想把我們母子推入這無盡的深淵。
不過,在我們的前後各有一扇門,一扇門其中便是無盡的黑暗,漆黑的深淵幽冥哀哀;一扇門便是對映光芒,充滿著生機與希望。
“哇啊啊啊!”可能是太渴望來到世界上了,我使勁想要從母親的身體裡出來,當嘴巴露出來之後,羊水便脫口吐出,張嘴便是嚎啕大哭。
嬰兒的哭聲是新生命的開始,充滿著強大無比的力量,在那漆黑的世界之中,因為我的哭聲,那扇象徵著生機與希望的光明之門,伸出無數的光絲將我和母親拉了回來。滿是汗水且臉色蒼白的母親艱難地睜開眼睛,聽到了我的哭聲,顫抖地輕輕張開嘴:“保……保孩子……”
保孩子——這個資訊先是從病房內傳到了病房外,婦產科的大夫們對於這樣的選擇見怪不怪,畢竟無論是哪個母親,十月懷胎的艱苦可想而知,卻要在關鍵時刻放棄自己辛苦孕育的生命而保全自己,無論怎麼樣都是做不到的。
“哇啊啊啊……”當我被清洗乾淨,用厚厚的布裹帶出的時候,而響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