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婉婕妤(第1/2 頁)
後宮的日子枯燥而乏味,趙元承忙著邊疆一事甚少踏入後宮,即便是來了,也多半是去看望皇后和太后。
七月中旬,大皇子感染了風寒,即便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圍在小兒病榻前,大皇子的身子也不見任何起色。
大皇子是皇后的命根子,眼瞧著愛子受病痛折磨,皇后整日以淚洗面,更是親自抄寫了血經,只求愛子能夠平安。
這日,傅茜妤去了鳳棲宮給皇后請安,只是還未進門,就聽見偏殿傳來皇后暴怒的聲音,“混賬東西,怎麼治了這麼久,宸兒還是不見任何起色?”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傅茜妤見狀悄聲問向守門的宮女:“都這麼久了,大皇子的身子還是不見好嗎?”
那宮女也是一臉愁容,“太醫雖說只是感染風寒,但大皇子的病勢卻反反覆覆,昨個夜裡還突發驚厥,皇后娘娘守了一夜沒敢閤眼,今兒早上才好些。”
傅茜妤嘆息一聲,“既然如此,本宮也不便前去打擾,有勞姑娘告知皇后娘娘一聲,就說本宮來請過安了。”
“是,奴婢記下了,娘娘慢走。”
傅茜妤前腳剛走,後腳瑾梅就端著藥從小廚房出來,瞧見門口有人影晃過,便問向剛剛的宮女,“是誰來過了?”
“是懿昭儀來給娘娘請安。”
瑾梅輕哼一聲,不屑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從鳳棲宮出來,路過御花園時,正好瞧見趙元承的御輦朝著這邊來。
趙元承重視嫡子,想必是去鳳棲宮,傅茜妤未作停留,只抬腿要走時,卻瞧見御輦停了下來。
隔著藤蔓縫隙望去,但見趙元承正同一女子說話。
那人穿著繳玉色錦衫,雲鬢峨峨,鬢邊斜斜插著一支鏤空蘭花朱釵,可即便打扮素雅,臉蛋卻依舊嬌媚如豔,難掩姿容。
靈芸小聲道:“娘娘,奴婢瞧著好像是明美人。”
明晚霜,內閣學士之女,也是這屆秀女中,家世最高的一位。
只是她承寵之後就病了,尚寢局撤了她的綠頭牌,她自己更是鮮少外出。
若不是今日見著,傅茜妤差點都忘了宮裡還有位明美人了。
兩人不知說了什麼,趙元承便攙扶著明美人上了御輦,傅茜妤見狀只是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靈芸瞧見傅茜妤臉上不見任何怒意,好奇問:“娘娘,您就一點都不難受嗎?”
“為什麼難受?”
靈芸,“從前在東宮時,您和貴妃的恩寵向來是平分春色,可自己皇上登基,新人進宮,皇上來得不如從前勤快了,您就真的一點都不吃醋嗎?”
傅茜妤淡笑,“進宮前,我娘跟我說,可以視作皇上為天,為神,就是不能視作夫君,更不可以傾注自己的感情,一旦愛上皇上,那註定會陷入萬丈深淵。”
瞧著主子看的如此通透,靈芸卻滿眼心疼,“您想得開,奴婢就放心了。”
且說,御花園趙元承與明美人的事情,很快就傳到皇后耳中。
昨晚大皇子突然驚厥,急得皇后一夜未睡,眼下大皇子雖然平安,但皇后卻依舊不敢放鬆片刻。
還是岑嬤嬤過來勸,“娘娘,您一夜未睡,眼睛都熬紅了,這有奴婢和太醫們守著,您快去歇會吧。”
皇后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本宮無事,聽說,皇上在御花園碰見了明美人?”
岑嬤嬤素來穩重,可提起這事,心裡難免替皇后委屈,“昨個您熬了一夜,大皇子好不容易轉危為安,再怎麼樣,皇上也該來看看。”
“本宮如今穩坐後位,又有嫡子,這就夠了。”皇后無所謂一笑,垂眸間看著兒子安穩的睡顏眼底亦是滿足,“更何況,明美人家世不俗,沉寂這許久,也該是她得寵的時候了,瑾梅,明天你按照規矩送些東西去瀾悅閣。”
“是,奴婢記下了。”
岑嬤嬤又道:“品兒剛剛來稟報,說懿昭儀來過了,聽聞您昨晚一夜未睡,就沒進來打擾。”
皇后點點頭,“她也算有心了。”
瑾梅卻不以為意,“奴婢瞧她根本就是幸災樂禍。”
皇后斜斜瞪她一眼,“瑾梅,你雖是貼身服侍本宮的,但說話也要注意分寸,主子也是你可以議論的?”
瑾梅見皇后動怒,訕訕道:“奴婢知錯了。”
翌日清晨,紫宸宮傳出訊息,明美人晉婕妤之位,另賜婉字作為封號。
趙元承對於這位婉婕妤似乎很滿意,除卻傅茜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