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趙元承的心思(第1/2 頁)
見禧昭儀和一個奴才爭論起來,趙元承眼底劃過一抹惱怒:“禧昭儀,你是主子,這般和奴才針鋒相對,成何體統?”
禧昭儀垂眸,軟和了語氣:“皇上恕罪,臣妾也是擔心懿姐姐。”
婉嬪趁機開口:“皇上,懿姐姐還在昏睡,要不,咱們還是出去說話,免得打擾懿姐姐。”
適才旬太醫已經施了針,原本傅茜妤痛楚的神色也逐漸安穩下來。
趙元承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抬手掖了掖被角,最終還是聽從了婉嬪的話去了正殿。
禧昭儀見狀抬眸狠狠瞪了婉嬪一眼,婉嬪恍若未聞,只是衝她淺淺一笑。
眾人出來時,大公主已經跪在了廊下,稚嫩的臉上滿是驚恐。
皇后見狀萬分心疼,卻也不能直接開口求情,直到朱羽捧著那條斷線的珍珠項鍊走了進來。
尚服局所打造的珠寶首飾,一應都是採用的八股金線旋扭法,能輕易將其扯斷,要麼是懂得打造方法,要麼就是被利刃割斷。
否則,嘉禾小小年紀,怎會有力氣扭斷項鍊。
趙元承接過項鍊,日光下,那金線的斷口有一半十分整齊,一瞧便是事先被利刃給割斷的,而另一半卻是毛糙得很,應該是被人為大力扯斷的。
漆黑的瞳孔如同深淵一般,透著讓人徹骨的寒意。
婉嬪離趙元承最近,顯然也瞧出了端倪。
禧昭儀見趙元承一言不發,當下便有些著急,佩容和靈芸是傅茜妤的左膀右臂,哪怕是砍下一條,那日後行事也方便得多。
“皇上。”
禧昭儀剛想說話,抬眸卻見皇后朝著眯了眯眼睛,驚得她立刻閉了嘴。
婉嬪思念一轉,柔聲道:“皇上,臣妾以為今日之事多半是尚服局的錯,公主小小年紀,怎會知道這惡毒的法子,至於佩容,她冒犯公主實屬以下犯上,但懿姐姐如今還在昏迷,身邊自是離不開貼心的人服侍,不如就讓她將功折罪,好好服侍懿姐姐吧。”
“婉嬪,這樣以下犯上的賤奴如何還能留在宮中服侍?”禧昭儀哪裡肯依,“皇上,若不懲罰這賤奴,恐怕宮中奴才便會認為,以下犯上只要將功折罪便可免除懲罰,那從今往後,宮中豈還有綱紀法度可言?”
“罷了,今日之事不過是意外,佩容服侍不周,就仗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尚服局做事馬虎,掌事即刻革職查辦。”
“嗻。”
朱羽應聲離開,趙元承又抬眸看向皇后,那眼底分明含了幾分警告的意味:“皇后,你是六宮之主,嘉禾身為公主又是長女,你的確需要好好教導。”
皇后渾身一顫,忙不迭屈膝應下,“是,臣妾會囑咐嬤嬤好好教導公主。”
傅茜妤還在昏睡,趙元承略坐了坐便回了紫宸宮。
朱羽才端了茶上來,就聽趙元承問他:“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回皇上的話,奴才仔細問過嘉禾公主身邊伺候的宮人,說近段時間,禧昭儀時常出入鳳棲宮,所以和公主的關係比較好,但並沒有什麼突兀的地方,除此之外就無旁人再接觸過公主,但前段時間,柳妃娘娘曾單獨和公主說過話,乳母說,公主回去之後整個人就消沉了不少,另外奴才還打聽到,近來宮中不知從哪傳出一股謠言,說當日夏氏的死是懿妃娘娘所為,奴才猜想,這或許就是公主性情大變的緣故吧。”
趙元承聞言冷哼,語氣中溢滿殺機,“又是柳氏,如今她倒是越發的膽大包天,竟敢拿朕的女兒做刀。”
這話朱羽沒敢答,只是垂眸靜靜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所以說,這後宮哪有秘密,全憑皇上自己想不想知道而已。
趙元承坐在椅子上,屈指慢慢敲擊著桌面,許久後才開口,“宣戶部尚書。”
“嗻,奴才這就去。”
朱羽出來後,抬眸看了一眼霧沉沉的天,不由得感慨道:“又要下雪了,也好,有些髒東西,確實該消失了。”
小德子不解,“師傅,您說什麼呢?”
朱羽冷哼,抬手打了一下小德子的額頭:“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打聽的事情,別瞎打聽。”
小德子吃痛,卻不敢回嘴,朱羽又吩咐道:“你等會去趟暴室告訴管事一聲,華陽宮的人,他心裡得有數。”
“徒兒知道了。”
皇后從華陽宮回來後,便坐在榻上一言不發,她只要一閉上眼睛,趙元承那冰冷的眼神就會浮現在她眼前。
雖說她和趙元承之間並無多少夫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