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波瀾不驚(第1/2 頁)
見傅茜妤表情凝重,趙元承的眸色也跟著沉了沉,大手一揮,眾人忙識趣退下。
“你先起來。”伸手將傅茜妤攙扶起身,趙元承才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傅茜妤一五一十地說了,但她並沒有說秦照川和自己的關係,只是將碧茶花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趙元承聽後,眸子裡頓時籠罩陰雲。
後宮佳麗三千,他做不到寵愛每一個人,但高映雪對於他而言亦是特別的存在。
傅茜妤覷著趙元承的臉色,繼續說:“臣妾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一時拿不準主意,想請皇上示下,是否要徹查顏雪堂?”
趙元承屈指敲擊著桌面,思忖著說:“雪兒無辜受害,自然是要查的,但朕總覺得柔美人不至於心狠至此。”
說實話,傅茜妤也不知道皇帝為什麼會這般寵愛一個舞姬出身的女子。
難道只是因為她出身可憐,皇帝大男子主義對她產生了保護欲。
可與皇嗣比起來,不止是柔美人,就連她這個高高在上的貴妃,也算不得什麼。
果然聽趙元承喚了朱羽進來,“你去將柔美人帶來,就說朕有話要問她,等她離了顏雪堂,再從太醫院找個穩妥的太醫將她那屋子好好搜查一番。”
剛才帝妃之間的對話,他隔著門也聽了個大概,不敢多問,應諾後便躬身離開。
顏雪堂。
柔美人左手受傷了,雖未傷及經脈,但當日流了那麼多的血,太醫院也不敢怠慢,忙配製了上好的祛疤膏供她使用。
綠珠小心翼翼地為主子上藥,心疼道:“宓妃這般跋扈,皇上竟只禁足到元宵,您不知道,她自從解了禁足之後,倒是越發囂張了,”
柔美人倒是不以為意,只慵懶地靠在榻上看書,悠悠道:“她是一國公主,又在妃位,皇上還寵著她,我出身卑微,即便心裡再怨,也只能忍著。”
綠珠卻嗤笑:“大安國不過是我朝的附屬國,她宓妃再尊貴,不過是個貢品而已,皇上瞧她新鮮多寵愛些也是尋常,等時日長了,再有新人入宮,皇上不是照樣將她拋之腦後。”
正說著話,外頭有人進來稟報,說皇上請她去紫宸宮說話。
綠珠心裡高興,忙不迭起身為主子挑選衣裳,可耳邊又聽得宮女說貴妃也在,不免唏噓:“既然貴妃陪著皇上,做什麼又叫您去?”
柔美人神色如常,溫柔地笑:“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服侍我更衣吧,免得叫皇上和娘娘久等了。”
“是。”
等出了顏雪堂,冤家路窄,竟又撞見了宓妃。
宓妃雖被禁足半個月,但正如綠珠剛剛說的那般,她依舊目光無人,坐在肩隅上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柔美人。
“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
綠珠如實替主子答話,宓妃心裡本就記恨著柔美人害她禁足的事情,此刻又聽說皇上召見,更是氣得雙目通紅。
但想著趙元承發脾氣的樣子,宓妃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朝著抬轎子的太監冷冷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走。”
一行人慢慢離去,綠珠見宓妃沒糾纏這才鬆了一口氣。
到了紫宸宮。
柔美人站在外頭脫下大氅,待整理了儀容,這才挑了簾子進去,抬眸但見貴妃和皇帝並立而坐,臉上不禁洋溢幾分溫和的笑容:“嬪妾給皇上請安,給貴妃姐姐請安。”
趙元承擺擺手,示意免禮吩咐賜座。
宮女端來椅子扶著柔美人坐下,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等屋內只有三人時,趙元承端著茶盞,慢悠悠地問:“朕聽聞皇貴妃前段時間害喜得厲害,都是吃你做的果脯才好些?”
柔美人端著溫和的笑:“嬪妾的家鄉婦人有孕害口,都是吃這些果脯止吐,嬪妾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會一些,原想著這些粗陋的東西皇貴妃娘娘會看不上,不承想,娘娘竟這般和善,也叫嬪妾受寵若驚呢。”
趙元承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指著桌子上的香囊開門見山道:“這香囊可是你做的?”
柔美人撐著脖子看了一眼,臉上不見任何異色,笑著應:“這正是嬪妾做給慧姐姐的香囊,怎麼會在皇上這?”
“你可聽過碧茶花?”
趙元承不答反問,柔美人想了想,疑惑道:“那是什麼,嬪妾孤陋寡聞並未聽過。”
正說著話,但見朱羽捧著匣子進來,躬身朝著帝妃行禮後,才沉沉開口:“啟稟皇上,奴才奉旨搜查顏雪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