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3/4 頁)

糊上紙嗎？”

&esp;&esp;鳳寧滿意地看著兔子骨架：“對，糊上紙，再畫上眼睛和花紋就可以了。”

&esp;&esp;“現在糊嗎？”鳳來也很期待。

&esp;&esp;“現在不糊，我先扎骨架。等紮好了統一糊。”鳳寧說。

&esp;&esp;這時鳳金寶從外面回來了，老遠就聽見他興沖沖地叫：“小松，小柏，過來提魚！”

&esp;&esp;姐弟幾個歡呼起來：“有魚吃嘍！”

&esp;&esp; 震懾 今天運氣非常好，鳳金寶一網下去，竟撈了三條草魚上來，他一條都沒捨得放，全都帶了回來。

&esp;&esp;幾個孩子都高興得不行，唯有吵嚷著要吃魚的馬老太不高興，她是想吃魚，但不是要吃這麼多，都吃了，還拿什麼賣錢？

&esp;&esp;鳳金寶聽母親罵他敗家子，猶豫這是不是要放兩條回池塘，被鳳寧攔住了：“爸，這種天魚能養得住。我們今晚吃一條，我再煮一條做魚凍，給來來帶些到學校吃。剩下一條放在水缸裡養幾天再吃。我們都長身體呢，需要營養。奶奶還病著，也需要營養。”

&esp;&esp;鳳金寶覺得有道理，便把魚留下了。

&esp;&esp;晚上鳳寧做了一鍋水煮魚，魚肉滑嫩，味道鮮美，全家人都吃得心滿意足，直誇鳳寧做飯的水平高了不少。

&esp;&esp;就連馬老太，雖然埋怨太過奢侈，但可一點也沒少吃。這老太太嘴饞，唯有好吃的能堵上她那張嘴。

&esp;&esp;吃過飯，鳳寧將第二條魚煮了。魚肉切塊油煎，加水小火慢燉，把魚膠熬出來。然後整整盛出了六碗，放在櫥櫃裡，等到放涼之後，富含魚膠的魚湯就凝成了魚凍。

&esp;&esp;鳳寧讓鳳來明早帶上一碗去學校，再帶點鹹菜，可以吃上三天。等到週四早上，鳳寧再去學校給她送菜，這樣就不用每頓都吃鹹菜了。

&esp;&esp;鳳來別提多高興了，這是她第一次帶這麼好的菜去學校。媽媽還在的時候，家裡也沒這麼吃過魚，一頓就煮兩條！她不禁暗自慶幸奶奶摔傷了，要是她身體好好的，肯定不讓吃這麼多魚，還是姐姐大方。

&esp;&esp;吃完飯後，鳳寧又繼續在燈下扎燈籠，下午鳳金寶破了不少篾條，足夠她用了。

&esp;&esp;家裡還沒通電，只有一盞小小的煤油燈，燈光暈黃昏暗。

&esp;&esp;鳳金寶見她在燈下忙活，便說：“怎麼還不睡？別熬壞了眼睛。”

&esp;&esp;鳳寧頭也不抬：“沒事。快到元旦了，我抓緊時間多做點。”

&esp;&esp;鳳金寶聽見她這麼說，停下來，猶豫了片刻才問：“你扎的這個，能賣出去？”他本來以為女兒要編竹器，結果發現她居然是在扎燈籠。

&esp;&esp;鳳寧說：“我也不知道，總得試試。”

&esp;&esp;其實南安有觀花燈的傳統，以前每年都還有花燈節，只是這些年太窮了，人們也沒有多少閒情逸致去關心物質生活以外的東西。改革開放已經有好幾年了，個體經濟總算活躍了些，有點閒錢的人也多了起來，應當會有人花錢買這個吧。

&esp;&esp;鳳金寶嘆了口氣，只是說：“夜裡冷，你別熬太晚，早點睡吧。”

&esp;&esp;“知道了。”鳳寧

&esp;&esp;繼續忙活。

&esp;&esp;也不知道做到幾點，直到凍得實在受不了，這才去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做好早飯後，又繼續扎燈籠。

&esp;&esp;馬老太也終於下了床。尾骨骨裂其實也不是多重的傷，就是有點疼，影響行動速度，不方便坐，她又是個小腳，也不能久站，便在床上臥著。

&esp;&esp;結果發現她躺了兩天，家裡的情況有點脫離她的控制，這才從床上下來。

&esp;&esp;看到鳳寧的燈籠骨架，馬老太用當柺棍的竹竿挑起一個鳳寧扎的兔子骨架：“你砍我的竹子做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esp;&esp;鳳寧伸手從她的柺棍上奪下兔子：“別亂動我的東西！我有用的！”

&esp;&esp;“你媽還知道編些籃子筐子，你都做些什麼東西？這能有什麼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