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朝堂爭辯(第2/2 頁)

重地寫在臉上。他瞪大了那雙原本清澈而明亮的眼睛，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惶。心中暗想：“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麼就演變成趙南星主使葉其刺殺我呢？這其中定有蹊蹺，絕不可能如此簡單。”剛想不顧一切地說明真相，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可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又一想，王兄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此刻問我，定是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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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朱由檢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那原本舒展的額頭此刻佈滿了愁緒。他反覆斟酌著言辭，雙唇微微顫抖，好半天才緩緩說道：“王兄，此事臣弟也是倍感意外。當時那情形萬分危急，亂作一團，臣弟一心只想救人於危難之中，未曾有過絲毫的猶豫和退縮。哪曾想，這原本出於正義的舉動，竟會被牽扯至此，實在是讓臣弟感到萬分的困惑和不解。榆翔和王承恩護駕有功，若不是他們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拼死相護，臣弟怕是早已遭遇不測，凶多吉少。至於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和算計，臣弟此刻也是一頭霧水，一時難以明辨。還望王兄能夠明察秋毫，還臣弟一個清白，也還這事件一個真相。”他這番話說得模稜兩可，既未完全否認與趙南星有關，也未明確承認，那語氣和神情讓人難以捉摸他的真實想法，彷彿在這看似平靜的話語背後，隱藏著無盡的深意和顧慮。

此時的大殿上，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由檢身上，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寂靜得讓人感到壓抑。朱由檢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被眾人仔細地觀察著，試圖從中探尋出一些端倪。而朱由檢則在這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依舊保持著那份看似鎮定卻又難掩內心波瀾的姿態。

“信王你覺的呢？”天啟目光銳利地看向朱由檢，出聲問道。

朱由檢一愣，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他深知眼前的局勢複雜，也明白天啟的心思。天啟不想下死手，只是想借此機會敲打東林黨人，知兄莫若弟，這點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想到這，朱由檢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步，恭敬地說道：“陛下，行刺之事，系葉其所為，此等惡徒，死不足惜。然趙南星大人，或許在管教下屬方面確有疏忽之處。但念及他勞苦功高，乃是歷經三朝的元老重臣，為我大明江山也曾盡心盡力，立下汗馬功勞。還望陛下聖恩體恤，從輕發落。”

天啟聽了，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心中暗自讚許，不愧是我五弟，果然聰慧，能領會朕的意圖。哈哈，順水推舟。於是說道：“那就革去趙南星的官職，削籍戍代州。”

楊漣率先向前一步，雙手抱拳，聲音洪亮而帶著幾分感激地說道：“陛下聖明，雖趙南星大人管教下屬不力，然能保住性命，已是陛下莫大的恩澤。況且行刺之事確已發生，此乃不可辯駁之事實。我等深知陛下公正嚴明，此番裁決盡顯皇恩浩蕩。”

顧大章緊接著也上前，恭敬地說道：“陛下仁德寬厚，我等心悅誠服。願陛下龍體安康，江山永固。”

隨後，其他幾位大臣也紛紛附和，一同叩謝龍恩：“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林黨人在楊漣、顧大章等人叩謝龍恩之後，也紛紛將感激的目光投向了朱由檢。

袁化中，走上前來，神色誠懇，語氣充滿敬意地說道：“信王殿下宅心仁厚，實乃我等之幸，更是趙南星大人之幸。殿下之高義，我等銘記於心。”

周朝瑞也道：“信王殿下此番作為，盡顯君子之風。若不是殿下從中斡旋，事情恐怕難以如此收場。”

……朝議就在這樣爭論中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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