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起源篇(八)(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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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加入組織嗎?
你究竟是什麼人,又在想什麼呢?
廣田雅美,也是宮野明美想到了志保,還有近期突然加嚴的監視,甚至一度深入到她的日常生活。她每次下課時都會看到緊跟不捨的黑色汽車,一路盯著她來到醫院。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組織也不可能和一個無關緊要甚至還需要分出來監視的外圍成員說那麼多,只能盡力控制住心裡的恐懼,每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少年相處。
但宮野明美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諸星大並不認識宮野志保,她更不會把妹妹和自己的事講給一個剛剛認識四天的少年,不管有多想勸諸星大離開,千萬要離開這裡,她都不能這麼做。
一旦被琴酒知道,會牽連志保的。
她忍住眼淚,調整情緒:“……你好好休息,我明天還會來看你的哦。”
宮野明美想,她不知道少年是心甘情願還是被組織脅迫,也沒有任何能力和資格來說幫忙這種話。
她只能看著。
像是看著志保被帶走後,每次見面時都越發冷漠,用麻木來自我保護,以避免忍不住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再多點,讓監視她們的琴酒不耐煩一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望向廣田雅美離開的身影,赤井秀一無言嘆息。一個算得上脆弱,又對自己莫名心軟的奇怪女人。
廣田雅美已經儘可能把自己的情緒藏起來了,但赤井秀一還是能捕捉到些許的變化。每天進到病房後女人都會若有若無地放鬆,目光常常不經意在他的傷處停留,欲言又止,然後歸於沉默。
只是她的眼神,不是貝爾摩德那樣高高在上的憐憫,更像是感同身受的擔心。
明明自己還在被監視著,又因為某些他暫時無法探明的原因,每天只能藉著他的理由把那些尾巴擋在外面,廣田雅美還是在擔心少年諸星大,甚至和他約定明天再見。
赤井秀一閉上眼,又嘆了一口氣。
可惜,廣田雅美或許不清楚,他卻知道,四天快要結束。
組織大概不會貼心等到天亮什麼的,也許就是今晚,他就要離開,直到自己能走出“基地”再說。
赤井秀一隻能把短暫的複雜情緒拋到腦後,重新思考起自己的將要面對的情況。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問題,那就是年齡。
這是優勢,心軟如廣田雅美會因為年齡擔心他,危險如貝爾摩德會因為年齡放鬆些許警惕,又正是一個沒有成年正處在身心容易受到周圍環境塑造的年齡。
但這也是劣勢。
這四天晚上,他獨自躺在病床上都會在想,自己真的能做到嗎?真的能走出貝爾摩德口中的“基地”,又在走出後還是自己嗎?
如果他真的……忘了自己是赤井秀一而不是諸星大,再見到真純和瑪麗的那天,會是什麼樣?
赤井秀一不願再想。
可每當太陽昇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床前,赤井秀一都會告訴自己必須做到。他相信自己不會忘了母親和真純,不會忘記自己的名字。
他不能不相信。
如赤井秀一所想的那樣,凌晨一點,他的病房門被猛地推開,這次進來的是兩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刺眼的手電筒光打在臉上,赤井秀一皺眉避開,卻被人扳著頭扭過來——看上去貝爾摩德說的沒錯,沒法證明自己價值的傢伙,在組織眼裡什麼也不是。
男人對著資料確認了身份,毫不客氣地給赤井秀一套上頭套,用力推了一把示意他跟著走,然後上車。
赤井秀一忍耐著悶熱的氣息,車子發動,路程很長,他在心裡默默計時,大約開了有一個多小時,接著是卷閘門的聲音,車子在下行。
所以,不見天日的意思是在地底嗎?
車終於停下,右邊的男人粗聲命令道:“下來。”
他又被拉著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從腳步聲判斷是某個走廊,但十分寂靜,沒有任何說話聲。
直到轉過一個彎,才傳來隱隱約約的動靜,夾雜著模糊的對話聲,最後是鎖鏈聲和金屬門的咯吱聲,他終於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男人沒有說話,把他用力往裡一推,隨後毫不留情地快速關上門。赤井秀一本能察覺到不對,用力扯下頭套,發現自己站在囚室裡。
這裡還有另一個人。
屋裡的燈突然亮起,他也看清了對方。右手奇怪地扭曲著,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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