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諸星大篇(一)(第1/3 頁)
“快,快,快!”滿臉胡茬的男人衝著電視裡的賽馬比賽大罵,“呸,晦氣!”
他隨手抓了塊披薩,結果不小心踢翻了腳邊的空酒瓶,又是一陣咒罵。門鈴響起,男人只好把啃了一半的披薩放回去,罵罵咧咧地走到門口:“誰啊!”
“請問是井上先生嗎?”門外的聲音比起尋常少年較為低沉,卻顯然不是成年男子在說話,“我這有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井上透過貓眼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戴著快遞員通用的棒球帽,手裡還捧著個紙箱,他放鬆了警惕:“等著。”
門被開啟,他這才發現少年的五官十分深邃,凜厲的綠瞳絕對不是普通人該有的。井上一驚,被酒精衝昏的大腦恢復了一絲清醒。
不對勁。
但少年動作極快,左手猛地襲向男人咽喉,隨之膝蓋發力頂向肋間。井上被擊得後退幾步,痛苦讓他失去了驚叫和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進屋關上門。
“井上拓也,曾是泥慘會幹部綿貫辰三的保鏢,負責幫他處理某些不合作的羊羔,三天前以醉酒誤事為由被他趕了出去,”少年隨手就擋住了他的反抗,甚至卸下了男人的手腕,“其實是瞧見了某些不該知道的東西。”
劇痛和恐懼讓井上額上佈滿冷汗,他顧不得咽喉如同撕裂般的刺痛,顫抖開口:“......你,你是那個組織的人!”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井上絕望地想,綿貫辰三說什麼回家避避,那個組織不會和一個小角色計較的話都是放屁!那傢伙明顯轉手就把自己賣了!
“哦呀,”少年語氣帶著些許嘲諷,綠瞳卻十分平靜,“別害怕,我動作還是挺快的。”
半個小時後,處理好一切後的少年走出來關上門,上了不知何時等在門口的黑色汽車。前排頭髮花白的男人皺眉瞪他:“什麼怪味?”
“那傢伙是個酒鬼。”井上拓也被泥慘會當棄子後自暴自棄,屋子裡滿是酒氣。少年把快遞員那身裝扮脫下來丟到後座,散開腦後的馬尾,“你竟然還會出來。”
男人臉色陰沉,顯然被迫走出基地這件事讓他很不爽。他冷哼一聲,把手邊的資料丟到後排:“你有新任務了。”
“這麼快?”少年有些驚訝,通常像他這樣基地裡的預備成員,要結束上一個任務的稽核才會有新的任務。
“貝爾摩德點名要的諸星大。”干邑煩躁地點著方向盤,他不信任別人,又不得不來親自把任務資料給他,語氣比平時還要衝。
後排的諸星大習慣了干邑走出基地就這副神經質的模樣,自顧自開啟資料翻閱,很快就讀完了全部。
“記得把你那嘴英國腔收好,要是露了餡,貝爾摩德才懶得給你收屍。”
諸星大奇怪地透過後視鏡看他:“難道你會嗎?”
“反正你的槍會都歸武器庫。”干邑冷笑著回答。
這次任務顯然十分緊急,否則干邑不會願意親自出基地,隨便安排個人都有可能。車子直接開到了機場,諸星大看著停機坪裡的私人飛機眯了眯眼。
就算要去美國,他一個人應該也用不著這麼大架勢。果然,走上飛機後,諸星大看見了貝爾摩德,一年多沒見的金髮女人倚在沙發上,身後還站著個沉默的高大黑衣男人。
“啊啦,你頭髮竟然這麼長了。”女人調侃著示意他過來。
諸星大依言走近,坐在沙發另一邊,他可以確信他看見黑衣男人手指有一瞬間的抽動。
貝爾摩德似乎對此很不滿:“卡爾瓦多斯,去駕駛室看好他們。”
卡爾瓦多斯像是想說什麼,卻不敢反駁貝爾摩德,只好瞪了諸星大一眼往飛機前面去了,少年只覺得莫名其妙。
瞪他做什麼?誰知道一年多沒見,貝爾摩德還能記得自己是誰。說真的,他都快忘了自己上次見到貝爾摩德的情形。
干邑信奉的是實戰經驗勝於一切,在確認他沒那麼容易死後,就把人丟到了各種意義上都會每天經歷生死危機的地方。狙擊,搏鬥,有段時間他整整三天沒有閤眼,被濃郁的血腥味包圍籠罩。
即使那次回來後,他也會在半夜時突然驚醒,發現自己手裡抓著槍,緊咬牙關。
子彈和無數次戰鬥改變了諸星大,只怕有人經歷了他這樣的一年多後,就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
但他不會。
諸星大,或者說赤井秀一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你不會猜不出來的,干邑上報了你的每一次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