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起源篇(二)(第1/3 頁)
在發現那個被稱為蘇格蘭的男人有問題前,今天和赤井秀一之前每一天都毫無區別。
母親因為真純的某項任務已經快三個月沒回日本了,他像往常一樣在安全屋完成了母親留下的訓練,接著被一群不死心的小混混堵在了巷子裡。
那些傢伙,之前想從他這個無親無故的混血少年身上撈點錢花花,結果反而自己掏出去一大筆醫藥費。
這樣的日子赤井秀一早就習慣了,在日本獨自生活,父母家人如同從未存在過一樣的混血孩子總會碰見這樣的局面。瑪麗基本上不會在這種事上出手,用她的話說就是——
“連這樣的事都處理不了的話,你又憑什麼說支援你姐姐做她想做的事。”
但蘇格蘭是個變數。
男人出現在巷子口的時候,赤井秀一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他不知道巷子口的是誰,只是本能地察覺到對方的危險性。
上一個悄無聲息出現在巷子口觀察他被堵的人叫赤井瑪麗,他那個出身mi6看著親生兒子以少敵多打翻了三個成年人後,才走出來拉著人回家的特工母親。
不過蘇格蘭和赤井瑪麗不一樣,經歷過丈夫失蹤家庭變故的精英女特工氣場強硬,他的母親是見血後鋒利的兵刃,無論怎麼裝作普通人,赤井秀一都能一眼認出她的尖銳。
但巷子裡擦肩而過的那個?哪怕那傢伙把衛衣帽子拉的再低,身後還揹著足以放進狙擊槍的貝斯包,赤井秀一也能覺察出在發現自己的年齡和境況後,男人有一瞬間的緩和。
稍縱即逝,如果不是赤井秀一這些年鍛煉出了對他人情緒的觀察就會忽視,同樣如果說給赤井瑪麗聽,嚴厲的母親可能會覺得小兒子太過自負,早晚要吃苦頭。
可赤井秀一向來相信自己的判斷。
所以被人追到車站那會,他毫不猶豫地拉上了對方,那個外表高大陰鬱卻不會隨意對自己做什麼的男人。
起碼直到那個金髮傢伙喊出蘇格蘭前,赤井秀一都是這麼認為的。
蘇格蘭,威士忌酒。
真純曾經和母親說過,那個造成他父親失蹤,一家人被迫隱姓埋名來到日本,她們也一直在追查的組織成員,都是以酒名為代號的。
赤井瑪麗告訴過他,如何判斷貝斯包中只有琴,還是藏著狙擊槍。
他運氣不錯,路上打架碰見個人都能是那個組織的成員,真純這次回英國時說不定該把他帶上的。
那兩個人應該都帶著耳機,顯然是一個小組,而且不是第一次合作。不管是出手時機還是一前一後堵住自己,如果沒有足夠的默契做不到配合得那麼好。
除了母親和真純,蘇格蘭和旁邊的金髮男人是他見過第二組經受過訓練的默契搭檔。
很奇怪,按理來說他們不至於出現讓自己跑掉的這種失誤。赤井秀一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經過母親訓練的自己碰上街頭小混混綽綽有餘,面對兩個專業的成年人就有點不夠看了。
只能說明他們想放走自己。
其實身前的金髮男人當時說了些什麼,車站太嘈雜,赤井秀一沒有聽清,對方又避開了正面,沒法根據口型來判斷。
但他們讓他走就走?
赤井秀一覺得太虧了。
兩個男人從始至終對自己沒有過殺意,如果真的要動手,赤井瑪麗就和他說過不止一種如何在公開場合悄無聲息將人消滅的方式。
他想自己可以再大膽一點。
電車門近在眼前,五五開的機率,如果賭輸了,也不知道母親和真純能不能找回來自己的屍體,還是說會像父親一樣就這樣人間蒸發。
但如果賭贏了的話——
門關上的最後一秒前,他猛地鑽進了車廂。
電車中的乘客不少,少年低著頭掩飾自己的身高和明顯的五官,慢慢挪動到車廂連線處,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
赤井秀一想,他的運氣確實不錯。
蘇格蘭和那個金髮男人沉默地並肩站著,一個依然把衛衣帽籠在頭頂,一個看似無意地時刻壓低著自己的鴨舌帽簷。
週末的電車上有很多出來放鬆的人,還有一批看上去就玩得興起的國中生,清一色的二次元打扮,那兩個男人這樣的舉動一點也不顯眼。
但金髮男人換了站姿,背對著赤井秀一所在的車廂連線處。這樣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赤井秀一微微皺起眉,藉著前面人下車的機會換了位置,把自己隱藏在車廂門後和人群之間。
幾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