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要我隨行護著你(第1/2 頁)
雲州城外,玉神河上游的官道旁。
雨密密麻麻下著,官道上騎馬立著一隊人,個個穿著蓑衣帶著斗笠,神情嚴肅地在四周搜尋。
為首之人是二十來歲年輕男子,劍眉星目,面容冷肅。
旁邊人上前,道:“少卿,就是這兒,主子就是從這兒掉入水裡的。”
沈淵握緊手裡韁繩,冷厲氣息遍佈全身。
又是這條道,又是連綿不斷的下雨天。
沈淵看向身旁剛剛說話的天陽,冷聲道:“連自家主子都保護不好,還有臉做護衛?”
天陽愧疚著低下了頭,拳頭緊握。
此次奉命秘密南下巡邊,輕裝簡行,帶的人少,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主子只帶了他們四個護衛。
巡完回京途中,接連遭遇幾次刺殺,只得晝夜趕路,全力拼殺。
途徑雲州城,遭遇大雨,幾人冒雨趕路,想盡快回到京都。
沒想到在官道上遇到了二十來個黑衣人的伏擊,比以往任何一次刺殺都猛烈。
各個面具覆面,黑衣黑袍,下手幹淨狠厲。
對方人多勢眾,他們一路上遭遇不少刺殺,早已經疲憊不堪。
他們幾人身上也多多少少掛了彩,黑衣人也倒地不少,雙拳難敵四手,主子為保護他們讓他們帶傷先跑。
他們自然不肯走,可主子直接把他推上馬,說這是軍令,讓他騎馬突圍搬救兵。
主子身上也受了傷,還以身為餌引誘黑衣人離開,被逼到了玉神河邊,墜入玉神河。
天陽騎在馬上回頭看見這一幕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連日大雨,河水猛漲,水流湍急,主子落水後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順著水流急急往下。
黑衣人不敢跳水去追,只順著下游一直找著。
逸風和逐月受傷不輕,天陽把驚雨交給他們帶回雲州城治傷,自己騎著馬順著水流追去。
可河水太急,根本不知道人衝到哪兒去了。
勢單力孤,之前已經傳了信回京,主子消失不久,大理寺少卿沈淵便帶著人到了。
大理寺少卿沈淵同主子是表兄弟。
沈淵拿了帖子進了雲州城,找了雲州刺史,說了此事,要他儘快派人查詢。
雲州刺史簡直嚇破了膽。
成王殿下在他的轄區官道被刺殺,還落水下落不明,雲州刺史只覺得眼前直冒金星,吾命休矣。
連忙點足了幾百人,沿著玉神河一路找去,雲州刺史也親自跟著沈淵一起沿著玉神河附近的村落搜尋。
雨一直未停,河水漲得更高,附近村落淹了不少,下游也堆積了不少屍體。
雲州刺史焦頭爛額,可連著五日,一無所獲。
眼見著沈淵越來越黑的臉色,雲州刺史覺得自己全族的脖子一天比一天涼。
成王殿下年少便跟著鎮國大將軍伏行征戰邊關,抗擊西涼。
後來伏家將軍皆戰死,成王便為三軍統帥,征戰十數年,驅逐外族,平定邊關,戰功赫赫。
若在他的轄區出了事,他全族的人頭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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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屹養了幾日,每日雲青都會給他吃一粒黑色的藥丸,說是療傷聖品,也每天都會親自幫他換藥,無論他怎麼拒絕都不行。
一連五日,身上的傷確實好了許多,內臟也不再疼痛,腳踝也能活動自如了。
不由感激道:“青姑娘的藥著實好用。”
雲青坐在院子裡的桌上寫字,今日沒再下雨,難得出了太陽,陽光透過竹林間隙灑下來,落在她身上。
微光籠罩全身,她看上去聖潔又無瑕。
雲青聞言頭也未抬,只專注自己筆下,道:“給你用自然要用最好的藥。”
雲青每日都會寫字,與其說是寫字,不如說是在抄書。
這五日來,雲青每天雷打不動只幹四件事,寫字、煮粥煮雞蛋、坐在屋簷下打坐冥想、替他換藥。
她的話並不多,身上似乎也有許多秘密,可她每次說話都十分露骨大膽,秦屹常常不知如何回答,她也一直沒再問過他的身份和姓名。
秦屹走到雲青的桌子邊坐下,看她今日抄的竟然是佛經:“你抄佛經做什麼?”
“拿到什麼書就抄什麼了。”
秦屹看著雲青的字,說不上有多好,也說不上有多差:“你每日都練字嗎?練多久了?”
“我不是在練字,我是在練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