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避賢忌能露水疏(第7/8 頁)
,敵我不分!”
門口凝碧與湛紫顧自笑呢,如夢初醒的傢伙這下可慌,忙不迭竄過來得將自己妹妹看了又看,是瞧了又瞧。“我、我沒想……我方才睡著!下意識打回去什麼……沒給你傷著、摔著!”
癱在地上,李木棠掩袖吃吃先笑。戚晉跟著壓在她身上,一時笑得眼淚都掉。荊風愣怔片刻,起身正要去看那罪證,繼而卻是反應過來了——他方才只聽風響,哪兒當真觸及到了什麼暗器呢!分明這人作勢向前,筆卻是往後扔的,沒見那筆桿嵌在牆裡,筆尖留在外面、墨汁還往下滴呢!
親事典軍英武一世,第一次被個潑皮無賴當面戲耍;可瞧他倆人少有的樂呵樣,怎麼又不忍發作了。“等文雀回來……”他就不該提這遭!那倆人才歇下來喘氣,對面一看,又得樂個滿地打滾、滿面通紅。“二哥惦記嫂嫂了!”李木棠喊得快活,“從沒見過二哥困成這樣!這幾天看來不在晉郎身邊當差,難道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去鍾離會媳婦去啦?!”
戚晉跟著就給她告狀:“你不知道,這親事典軍好能耐,一出門便不見人影——算來已有兩日。別說早出晚歸,夜間都不稀得見,別是竊玉偷香、有了隱瞞!”
荊風一張嘴巴就大大張開,半晌、又不知道該當從何置辯。還是得等文雀回來、替自己好好出出頭!可這回,他連“文雀”兩字都說不出口了。“奴婢知道……親事典軍去了……”門外凝碧再這麼一攪渾水,他那一雙眼睛、簡直就要掉眼淚了!
身旁兩人對視一眼,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哪看得出一個還是患有腿疾的病人?倒是親事典軍,原地支了腿捂了臉、開始自暴自棄,連“別說”這樣的無謂掙扎,都切切不如蚊蠅。那頭弟妹倆可還催呢:“快說快說!”簡直恨不得把凝碧倒過來將肚子裡的話抖個乾淨。貼身婢不急不忙,自己輕聲笑過了,踮腳還得再看看那頭親事典軍:
“是府上負責採買吳春家的說,她姐姐姐夫家附近被有人問了一圈。出手可闊綽,就要買處地產,卻是一定要扒了屋子重蓋的。都是自家祖產,誰人樂意?她姐姐說讓人去京郊看看,可對面非得就在那一片兒。說什麼,離龍馬武館、離胡家豆腐店、離五味藥莊都近,也不知道圖個什麼。吳春家的想做掮客,跟去一看,這不就是、就是……”
她將嘴唇一搖,一切盡在不言中。親事典軍也不掙扎,倒是起身來大倒苦水。文雀一走畢竟一個月了,至今音訊全無。他做了幾夜噩夢,若不是飛不出長安城,何必鑽研這宅子的主意。“遲早要置辦,在她回來之前,使她省心。”李木棠如何不是深有同感。甚至有日午睡,她還將湛紫與凝碧夢成了自個和文雀姐姐,私底下也苦惱著呢;這邊將戚晉胳膊一挽,簡直大手一揮,就要用剛送來的幾枚印章大發慈悲放他個月長假了!得是荊風不忘本,張口先定調:“多事之秋,不可。”再禍水東引,“殿下有事,要說。”
留下戚晉張口結舌,他竟是跳窗逃去補覺了。睚眥必報。這四字批語用得不錯。或許還得補一句“進退有度”?總之接下來是正事兒,連凝碧都將湛紫趕出去。李木棠登時就猜到個大概:
“是喜事!事情已經解決了,就在今日,是不是?”
戚晉該是想笑的,卻摟她坐下,支支吾吾又賣關子:
“阿蠻該去考狀元——說誰科舉非得是男子?總有一朝,哪怕就為了你,也該改掉這陳規俗矩!……不是渾話!拘你在後院,實在大材小用,親王府積弊你一朝便肅清——左謙篤尚且感恩戴德呢!”
,!
“我師傅——何姑娘今日來了。”李木棠告訴他,“我都知道,最近黃道吉日多,親事們、京城裡,好多喜事。趙姑娘蒙聖恩要再次入宮去——有孫美人在,只要太后娘娘不計前嫌——總是如她所願、再好沒有的歸宿;王範兩家的女兒據說是要嫁給燕人?”
“為舒國公戴孝,出嫁也是明年的事了。”戚晉意味深長往外頭揮一眼,“那位算得很妙。眼下且賒著賬,燕人要娶,就得留在京城等。熬過了這一陣子物議如沸的時候,民間朝堂不恨著燕賊了,風風光光再將婚事辦妥貼。左右突黜裡自己也不想回去。對誰都是一個很好用的藉口。”
“可是王家姑娘那麼好的出身——豈不是可惜?她原本做皇后娘娘,怕也是綽綽有餘。宮裡面怎得竟然相不上?還是因為她這樣的出身,所以宮裡面才相看不上?”
她立刻知道自己猜對了。
“或者算是一個警告?總歸華陰的事兒不能真的就算了。如今的結果,倒也算是正義昭彰?可是中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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