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齊側福晉死期(第1/2 頁)
丑時末,夜色如墨,星辰隱匿,萬籟俱寂之中,一場風暴悄然醞釀。齊側福晉此刻卻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與貼身侍女吉祥,被一隊神色嚴峻的侍衛押解著,穿過曲折幽長的宮廊,最終停在了蘭心閣前。蘭心閣今夜卻顯得格外陰森,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不祥的氣息。
年世蘭並未親自出面,頌芝站在偏殿的門檻上,望著被押解而來的齊側福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主子待你一片真心,你卻如此回報,真是可笑至極。”頌芝的話語雖輕,卻如重錘般擊打在齊側福晉的心頭,讓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齊側福晉被囚禁在偏殿,待遇雖未至苛刻,但那份精神上的折磨卻遠勝於身體上的禁錮。她心中充滿了悔恨與不甘,卻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已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吉祥,作為她的貼身侍女,命運則更為悲慘。她被單獨帶走,接受了嚴酷的審問。鞭打、烙鐵、夾指……種種酷刑輪番上陣。吉祥雖然忠心,但在無盡的折磨下,也漸漸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遠翠樓,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如今卻成了人間地獄。樓內的僕從無一倖免,全部被押解出來,逐一接受審問。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他們每個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棋子,隨時可能被犧牲。
卯時初刻,福晉終於派遣了她的心腹侍女剪秋前來蘭心閣。此時的年世蘭,正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彷彿隨時都會離去。她幾次嘗試起身,卻都因體力不支而失敗。剪秋的到來,並未給她帶來任何安慰。
“人證物證俱全,請王爺福晉做主。”年世蘭的聲音微弱而堅定。然而,當剪秋提人離去時,順子悄悄湊近剪秋,耳語了幾句。剪秋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轉身離去。
“如何了?”福晉在得知審訊結果後,急切地詢問剪秋。
剪秋將審訊的情況一一稟報,“吉祥並未供出德妃娘娘,反而將髒水潑向了主子。”
“怎麼,她說是我指使的?”
“這倒是不是,她說福晉戕害子嗣,語中暗示柔福晉之死另有乾坤。”
福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具應聲而碎,碎片四濺。“這個賤人!她怎麼知道的!”福晉失態地怒吼著,隨即又冷靜下來,嘆了口氣:“他一個粗使太監怎得到的訊息,蘭心閣是不是人盡皆知了?”
“周寧海審問的時候她說了一句齊側福晉只是為了自保,福晉才是害得府內不平的元兇,周寧海以為她只想脫罪,便只道別拉扯旁人,繼續拷問她墮胎藥之事,她倒是忠心,只道定是有人害齊側福晉換了藥。周寧海見問不出來,便讓小順子繼續審問,他帶人去了遠翠樓。若不是沒人留在蘭心閣,小順子也不敢再審,小順子見無人在,本想用重刑,結果還不等用刑,一問吉祥就迫不及待說府中子嗣都是福晉您......柔福晉更是沒得不清不楚。”
“齊氏真是好算計,當年她便跟那賤人親近,怕是察覺到了什麼。她留不得了,本想用她再做一局噁心年氏,怕是不行了。”
這一鬧騰,蘭心閣內卻不太平,年世蘭喝了安胎的補藥,怕是要沉睡個一兩日好好養養精神。這一切外界自然不會得知,都以為年側福晉昏迷不醒。府醫們輪番上陣,用盡渾身解數自然也喚不醒她。直到正午,在從年府請來的大夫才斷言孩子保住了,但年側福晉還會昏迷些時候。見狀,府醫紛紛猜測年側福晉的這一胎,恐怕難以保全,即便是勉強足月,生產之時也將是九死一生。
王爺得知此事後,震怒不已。他第一個發落了葛府醫,以失職之罪將其趕出王府。為了安撫年世蘭,他更是將年家的大夫接入府中,誓要保住年世蘭母子平安。說到底,他確實不盼著年氏再次生育,畢竟年家文武皆備,怕他們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不過已經有了一個阿哥,再多一個又如何,額娘與其說怕年家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倒不如說怕世蘭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孃,如此勉強生下孩子也無益,日後多補償些年氏吧。
對於審問齊氏之事,王爺雖未多言責怪,但心中卻已有了計較。他明白齊氏不過是這場權力鬥爭中的一枚棋子。於是,他親自下令,要親自審問齊氏。然而,齊氏卻未等到她的審問之日便自盡身亡了。王爺雖感惋惜卻也無奈,本想將屍身發還母家,並在暗中好好補償了齊氏一族以示安撫,沒想到蘇培盛卻稟報齊氏脖子上的勒痕是兩道,王爺自知不會是年世蘭下手,畢竟現在她還昏迷不醒,下人更沒那麼大膽子。福晉溫婉賢惠的形象坍塌不少,更是不知福晉在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