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兩儀花(第1/2 頁)
“兩儀花?”皇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期待。
那位年長的太醫微微欠身,更加恭敬的回答道:“啟稟皇上,兩儀花自古以來便被視作天地間的瑰寶,相傳它能神奇地化解人體內的靜脈經絡阻滯,更能解天下間諸多無解之奇毒。然而,此花極為難得,既非人工所能培育,亦非尋常之地所能遇見,真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微臣年幼之時,曾聽家父講述過一段往事,說是準格爾地區,前一代的王不慎身中一種極為罕見的奇毒,正當眾人束手無策之際,幸得一株兩儀花,最終才得以解毒脫險,重獲新生。”
皇上聽後,目光閃爍,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朕已知曉此事之難。但倘若這世間真有兩儀花,卻也難以尋覓,或是尋不到,可有他法?
兩位太醫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臣等無能,未能為皇上分憂解難,實在有負聖恩。”
皇上見狀,心中雖有不滿,但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又回望了一眼內殿,轉身大步離去。
而皇后在御書房外長跪不起,夜色漸深,月掛中天,她的身影在燭光搖曳下顯得格外孤獨與無助。膝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如同千萬根針在刺,這麼久了,仍然也沒見皇上返回,皇后心中充滿了慌亂與憤怒。
“究竟是誰!齊妃、悅嬪、莞貴人還是富察貴人?”皇后在心中一遍遍盤算著,試圖找出那個在背後算計她的人。每一個名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她的心思,讓她更加痛苦不堪。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后的膝蓋越來越疼,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堅持不住倒下的那一刻,竹息姑姑將她攙扶起來,帶往了壽康宮。
一踏入壽康宮,皇后便再也忍不住,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姑姑,侄女被人害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與無助。
然而,太后的臉上卻並沒有出現她所期望的同情與憤怒,反而是一片晦澀難懂的神色:“宜修,你真是太讓哀家失望了。”太后的話語如同一把冰冷的劍,直刺皇后的心臟。
皇后只覺得胸口一陣絞痛,意識開始模糊。鐺得一聲,她暈倒在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太后的神色依舊平靜如水,彷彿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剪秋和繪春見狀,急得落下了淚來。她們知道,皇后這次的情況十分危急,但太后卻始終不發一言。
最終,剪秋心一橫,從袖中取出一隻香囊,輕輕地放在皇后的口鼻之間。又將幾顆丹丸塞進了皇后的嘴裡。
不多時,皇后便悠悠轉醒,一睜眼聽到太后那充滿無奈的嘆息:“皇后,你莫怪哀家心狠,現下實在不宜驚動外人,叫太醫更是不能了。”
皇后捂住胸口,默默點了點頭。她明白太后的苦心,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十分微妙。
“皇后啊,”太后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已經貴為皇后,母儀天下,無論日後局勢如何變遷,你的地位都是無可撼動的,你是唯一的皇后,未來的母后皇太后。你擁有後宮最高的權力與尊榮,這又是多少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你這又是何必呢?為何非要與那些年輕貌美的嬪妃們爭寵鬥豔?”
皇后聽著太后的話,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眼眶中滾落,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委屈與不甘:“姑母,您可知我心中的苦楚?她們一個個仗著年輕貌美,便對我百般欺辱,皇上更是與她們夫妻相稱,有人害我得了心疾,日日受病痛折磨,現下又有人謀殺貴妃,意圖將罪名栽贓到我身上!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怒?我若再不反擊,只怕這後宮之中,再無我容身之地了!”
太后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宜修啊,你可知你最大的錯處在哪裡?便是這爭強好勝之心。皇上寵幸誰,又有什麼關係呢?你身為皇后,應當有容人之量,有母儀天下的氣度。你偏要如此,還被皇上抓住了把柄,落得個心疾纏身的下場。若非如此,你這個心疾,又怎會沒人為你討個說法?”
皇后一時間怔住,心中五味雜陳。太后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讓她如夢初醒。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愚蠢與可笑。
太后見狀,又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疲憊與無奈:“宜修啊,莫要再糊塗下去了。你若再這般執迷不悟,只怕哀家也護不住你了。烏拉那拉氏的榮耀,如今只能指望你了。富察氏在前朝圍攻咱們,咱們府中又無幾個成器之人,你若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