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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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十九年前,江蘇東陽古城一帶。
&esp;&esp;一個身高約一米的侏儒人,帶領著一支四人小隊急急地行走著。出了古城往東南步行約七百至八百米時,侏儒人突然高高舉起自己那隻細如麻花的左手,筆挺挺地指著前面不遠的一處丘陵,厲聲喊道:“在我們這塊兒,你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當然,只要你命大得能從那些個死氣白賴的老糗身上踩著出來。”
&esp;&esp;“趙老四,你別他媽的跟哥幾個玩口水了,就說你願不願意帶著哥們進去吧!”帶隊的頭兒王泥鰍,有些生氣地說道。
&esp;&esp;“不是我不帶,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溝子裡的老糗姓啥名啥,叫我叫我進去,我,我辦不到。”被稱作趙老四的人,忽然良心發現似的,不同意前進了,而且態度異常堅定。
&esp;&esp;“好了,你也別在我們面前裝乖孫子了!老四,說實話吧。這些年你多多少少也是靠著老糗才活到現在的。要是你良心真得大大的好,還會跟著我們去撬鄰村的祖墳嗎?”隊伍中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
&esp;&esp;“總之,我不去。”老四顯然是厭倦了自己所幹的勾當。
&esp;&esp;“老四,看在兄弟幾個近二十年的交情上,我再說一次,今天,你他孃的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的話”王泥鰍說著狠話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把用發令槍改制的土手槍,黑漆漆的槍口直指老四的額頭。
&esp;&esp;“四哥,殺了你不打緊。大侄子今年也就一歲兩歲的,還有四嫂子,四老爹,四老奶。你想要是你四哥出了點差錯,叫他們四口子下面怎麼過呢?”跟在最後扛大包的本家二狗子,不知所措地看著老四。
&esp;&esp;“還是想想吧!別那個什麼半夜走路掉茅廁裡了,就那個什麼一百年、一千年都恨那個茅廁呀!”另一個扛大包的年輕小夥子繼續勸說著,沒曾想到自己好心不但沒有幹出好事,反而被王泥鰍給拍了一嘴巴子。
&esp;&esp;“你個死豬材,你狗日的要嚼蛆啊?老子教導過你多少遍,不知道就別在旁人面前裝牛人。那個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後要給我爛在胸口裡!”頭兒再次狠敲了一下豬材的頭,說道“不敲你個豬腦袋,我看馬上要變成花崗岩了。”
&esp;&esp;“別說我了,老大,我這不是找點好討討嗎,敢情還被你給敲了。”豬材惡狠狠地看著老四發笑道“讓你笑話了,老四。你就說去不去吧,紅毛那邊鬧得不可開交。這種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硬是被我們趕上了。你說,你說,我們要是不去,不但面子上過不去,就連底子也過不去啊!心裡更是那個囚的呀,癢也癢死了。”
&esp;&esp;“容我再考慮考慮啊”老四說完話,傻瞪著前方的丘陵看了半天后,才緩緩說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了,我幹了這次就立馬退了。”
&esp;&esp;“行,只要這個撬好,就足夠哥幾個過下半輩子了。老子也過夠了這種見不得天日的勾當了,幹完了,就金盆洗手,頤養天年了。”王泥鰍陶醉般地看著前方,彷彿前面不遠的某處堆滿了無數的金銀珠寶,正等待著他。
&esp;&esp;幾個人敲定主意以後,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行事:老四帶著小隊繼續前行,速度變得更快。抵達丘陵的時候,西方黃昏猶存,半空中有些灰濛濛的,看樣子像是要下雨了。
&esp;&esp;老四單腿跪地,伸出左手,一邊比劃,一邊掐算著。僅是一會的功夫,老四無奈地發話了:“前面不過百步吧,下面要深,我還要等你們挖了花泥塊子才能再探。”
&esp;&esp;聽完這話後,老四身後幾個人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狂笑不止。老四憂心忡忡地向前方拜跪了四個響頭,嘴裡默唸著:“蒼天在上,祖宗在天有靈,就請饒恕我這個不孝的子嗣吧。”
&esp;&esp;“挖不挖?”豬材看了看頭頂上的一大片烏雲,有些憂鬱地說道。此時,只見烏雲密佈,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天降傾盆大雨。
&esp;&esp;王泥鰍點燃了一支自卷的草煙,猛吸了一口,喊道:“該死不得活!要老子死容易,要老子乾瞪眼看著、等著,比要老子死更他孃的鬧心。”
&esp;&esp;見王泥鰍鐵了心要逆天而行,一向趨炎附勢的豬材想都不想就吼了出來:“奶奶的,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