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的夢(第2/2 頁)

sp;&esp;“沒事沒事，我懂了！大姐姐，你來我家吧，可以完成你的使命。”

&esp;&esp;“哦？”

&esp;&esp;“我娘總說我天天闖禍，正好你來幫我收拾爛攤子！平禍患嘛！”

&esp;&esp;緋衣的表情很古怪，後來雲烈明白，那個表情是在看傻子。

&esp;&esp;“蒼生是指很多人，不是你一個。”

&esp;&esp;雲烈機智地抱起嬰兒明銖，這傢伙暫且被緋衣封住了時間流速，所以只是睡。

&esp;&esp;“還有他！這傢伙天天尿炕，也很麻煩的！”

&esp;&esp;緋衣揉著太陽穴，沉思許久，問他：“確定明日就能見到你父親？”

&esp;&esp;“嗯！”雲烈點點頭，一下子想起了父母，歡騰勁兒頓時冷了。

&esp;&esp;他靠近緋衣，看她手裡護持著的琉璃珠，觸控溫柔的光華，其中彷彿還有生命的波動。

&esp;&esp;“真該死！孃親只剩魂魄了，我卻這麼開心！”

&esp;&esp;他忽然覺得頭頂有隻溫柔的手，讓他瞬間以為是孃親，每次罵完他之後又會摸摸頭哄他的孃親。

&esp;&esp;抬頭，發現原來是大姐姐。

&esp;&esp;“不要自責，開心不是什麼過錯。因為你心情輕鬆，我手中的魂魄十分安寧，能感覺到。”

&esp;&esp;“真的！”雲烈頓時心情好了，大膽地靠近緋衣，靠在她身邊，抱著她細細的腰，“我就這樣呆一會兒，一小會兒。感覺像是孃親還在身邊。”

&esp;&esp;緋衣本是牴觸的，想了想，由他去了。

&esp;&esp;雲烈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緋衣說話，大多數時候沒有回答，或者是非常艱深的解釋，還有讓人無語的回應，那也很足夠了。

&esp;&esp;快睡著時，雲烈嘟嘟囔囔地問：“大姐姐，我還有不懂的：如果像你剛剛說的，開心不是什麼過錯，你為什麼不吃好吃的，不去，什麼來著，追求那個慾望？”

&esp;&esp;調息中的緋衣緩緩睜開眼，張口想要回答，發覺心裡沒有答案。

&esp;&esp;應該說，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esp;&esp;畢竟她生而全知，不會有疑問。

&esp;&esp;但是雲烈讓她牢固的思維裡出現了裂縫。

&esp;&esp;“你這個小孩……”

&esp;&esp;這個小孩已經睡了。

&esp;&esp;沒睡熟，他還吧唧嘴道：“大姐姐，給我唱個歌。我娘會唱歌哄我的。”

&esp;&esp;唱歌？緋衣想了想，自己只會祭祀用的頌歌，那曲調宏大蒼涼，真唱起來小孩就別睡了。

&esp;&esp;她搖頭，指尖輕點，地上生出一支蘭草，上面掛著幾個玲瓏的小鈴鐺，隨著夜風響起碎響。

&esp;&esp;風鈴一樣的聲音裡，小孩終於睡熟。

&esp;&esp;後來雲烈想了想，小時候的他真是個混蛋，仗著是小孩，耍了多少流氓！

&esp;&esp;沒事沒事，反正遲早是我的人，提前摸一摸抱一抱沒事的。

&esp;&esp;至於緋衣隨手創生的草場，因為風景實美，成了魔族幽會歡愛的勝地。雲烈是想發個禁令的，不過遭到自平民至貴族的強烈抵抗，連明銖都覺得這禁令站不住腳。

&esp;&esp;好吧。反正緋衣遲早是他的。人都是他的，別的就不重要了。

&esp;&esp;到時候，讓緋衣做個更漂亮的世外洞天，他們在裡面沒羞沒臊個沒完沒了。

&esp;&esp;嗯！這就是魔君樸素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