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比心(第2/4 頁)

&esp;&esp;啊？溫感到猝不及防，為什麼說這個。她確認著丹的表情，除了最基礎的關切，她看不到什麼別的情緒。

&esp;&esp;“不，不至於吧。我也沒有這樣想。”

&esp;&esp;她迅速回憶起一個關鍵的事情，並直接發問——

&esp;&esp;“你想要他走？是你射傷了希奧多嗎？”

&esp;&esp;她提問地很急促，並迫使丹尼爾看向她的眼睛。

&esp;&esp;“第一個問題，我只是不確定他是否承擔好了他的責任，而你是唯一能給出答案的人。第二個問題，是我。”

&esp;&esp;他不否認。

&esp;&esp;“因為當時，他錯過了原先商議好的，和我進行事前談話的時間，我需要提醒他。”

&esp;&esp;“等等，”溫有點沒懂，“你能說得更直接一點嗎，就比如說，你們是同事嗎？”

&esp;&esp;她還想問更多的，但收回了話語。她不知道希奧多是天使這件事是不是秘密。

&esp;&esp;“他到來的根本原因，是我考慮到你需要一個守護天使。當時我列出的條件是，在外形上足夠優秀，性格較為柔和，不要太聰明，不要有算計之心，同時有著牢靠的背景，不會受到美國天界的支配。但現在看來，我想他有很多問題。如果，你需要的不是希奧多，也許我們可以換一個。”

&esp;&esp;丹尼爾說的雲淡風輕。

&esp;&esp;林溫感到腦子嗡嗡的。

&esp;&esp;“守護天使原來是應聘上崗的嗎？”她非常疑惑，希奧多根本沒提過這些，他的說法完全不是這樣的。

&esp;&esp;“不，我只是購買了一個機會，讓你和守護天使相遇的機會，這樣他可能就會選擇,和你締結天堂婚姻的契約。雖然只是可能性，但如果機率本身足夠高，我也接受繼續買上幾次，那結果幾乎可以說是註定的。”

&esp;&esp;他好像在談論一場普通的投注。

&esp;&esp;“等下，你，為什麼買這個，為什麼為我買？不對，你，到底是為誰做這些？”

&esp;&esp;“就像你剛剛說的，在某種程度上，我確實可以認為，你和我的姐姐有著幾乎一致的靈魂。我並不相信轉世之類的事情，但顯然，某種類似的情況發生了。我購入我剛剛所說的‘可能性’，也有一段時間了。”

&esp;&esp;他沒有進一步解釋，只是在林溫的沉默中靜靜等待。

&esp;&esp;“你早就知道我？”

&esp;&esp;她問。

&esp;&esp;“可以這麼說。”

&esp;&esp;他承認。

&esp;&esp;“我一直希望你過得好。”

&esp;&esp;“那麼，你知道為什麼，情況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esp;&esp;林溫斟酌著措辭，她用力握緊手指。

&esp;&esp;“我不想撇開責任，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無意中成為了某件事的推手。但我絕不會想要的是，傷害我的姐妹，這是最基本的事情。無論是你，還是蘇莉溫。”

&esp;&esp;他的目光，始終從容地落在她額間。

&esp;&esp;“你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蘇莉溫了？”

&esp;&esp;林溫有些侷促。

&esp;&esp;“不，我不能看透人類的靈魂，而且我也不完全理解，當天發生了什麼。只是現在，已經有足夠的事實能讓我做出判斷，而你又主動過來這樣說，那情況就是如此。”

&esp;&esp;林溫盯著提示版上百分之九的靈魂複寫率，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她決心，乾脆把這種感覺一股腦地說出來。

&esp;&esp;“這太奇怪了，我沒有當過任何人的姐姐，何況是你的。我也不清楚，一般人會為自己的兄弟姐妹做到什麼程度，但聽起來你做了很多。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在幻境裡發生的事情——好吧，也沒發生什麼，但這也太尷尬了，我有點……不知道能說什麼。”

&esp;&esp;就在她期待丹尼爾能給出更確切的解釋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