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師，親我一口(第2/3 頁)

p;法海說完，雙手合十行禮，“阿彌陀佛。”

&esp;&esp;青姬勾唇一笑，“大師向來惜字如金，難得聽你說這麼大段話，可見決心已定，青姬若是不體諒，倒是青姬不知好歹了。”

&esp;&esp;法海下頜收緊。她這張利嘴，他是早就領教過的。

&esp;&esp;青姬見他不言，蹙眉想了想，試探道：“莫不成大師介意我……真身是雄？可是妖物化人時軀體重塑，跟重新投次胎沒什麼兩樣，我現在……”

&esp;&esp;法海抬眸與她對視。

&esp;&esp;青姬打住話頭，抿了抿唇，氣道：“你就是見不得我！”

&esp;&esp;法海搖搖頭，嘆息一聲，“施主說錯了。不是法海見不得你，是法海不敢見你。”

&esp;&esp;青姬微怔，“為何不敢？”

&esp;&esp;法海緘默。

&esp;&esp;她見他不說話，吊梢的桃花眼微垂，往日淡紅的唇此刻蒼白帶紫，病容未消，似乎吞嚥了下，喉頭翻滾。

&esp;&esp;她便多看了眼那凸起的喉結，腦子裡想象出觸控它的手感。

&esp;&esp;法海日常坐臥腰背挺直，肩膀平開，此刻隨他嘆息，肩膀微垂，給人一種無奈的頹意。

&esp;&esp;青姬正想自己是不是不該這麼去逼一個病人，他終於開口了。

&esp;&esp;他的嗓音沉而緩，“法海……法海見施主動五蘊，色相逼視，佛心受困，實為罪過。”他淡淡抬眸，懇請道：“望施主憐憫，讓法海迴避懺悔，度過此劫。”

&esp;&esp;青姬愣在原地。

&esp;&esp;他說什麼！

&esp;&esp;這段話青姬沒學過佛法的話還聽不懂，如今學了粗淺皮毛，聽得倒懂不懂。

&esp;&esp;她思緒飛快地轉著，他的意思是……他見到她佛心不定？他……動心了？是這個意思吧？動五蘊……佛心受困……肯定是，絕對是！

&esp;&esp;所以……他對他……

&esp;&esp;“你對我動心了嗎？”她怔怔問道，下意識慢慢走近他想看清他的表情。

&esp;&esp;見他垂眸，她快步到他身前，抬手抓住他的僧袍，急迫地問：“所以你也喜歡我？”

&esp;&esp;他想回避，可她眼裡波光瀲灩，好似如果他避開，她就要流下淚來。

&esp;&esp;法海為難，想後退，可他每退一步她便逼近一步，欺至身前，“大和尚，你說啊！你是不是喜歡我？”

&esp;&esp;法海側首，閉口不言。

&esp;&esp;除了迴避，他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esp;&esp;青姬抬手捧著他的臉扳正，兩人目光相觸，她的淚意猝不及防，執著地問他：“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就像……”

&esp;&esp;含在眼裡搖搖欲墜的淚不堪重負地崩塌，淹沒了她的表白，“就像我也喜歡你一樣……”

&esp;&esp;法海震驚、惶然，片刻後這些情緒被收撿好，他低聲喚她：“青姬姑娘……”說著，輕輕圈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拉開。

&esp;&esp;青姬見他拉開自己，是拒絕的姿態，氣性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腰，昂著下巴瞪他，“大師自持清高，青姬可不是，青姬只是沉淪浮世的一介小妖而已！”

&esp;&esp;法海難堪，卻只能斥她一句：“不可放肆！”

&esp;&esp;她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卻風情搖曳地笑了笑，“便是放肆又如何？大師難得會因為一個小妖對你不敬就動殺念？”

&esp;&esp;青姬根本不怵他，別說殺她，就是推她一把他都不會。

&esp;&esp;誰讓他……不但是個被佛法所縛的佛子，還是一個為禮教所綁的君子。他是佛子，要慈悲為懷，普度世人，又是君子，要以仁為本，依禮而動。

&esp;&esp;只要她不行不義，永遠走在正道上，他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

&esp;&esp;思及此，青姬笑得更燦爛，意味不明道：“大和尚，還好你是個大和尚。”若是其他任何人，怕是早都把她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