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崗(第2/3 頁)

&esp;&esp;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蔣弛低下頭，低聲笑了一下。

&esp;&esp;“不勞班長費心，有這功夫班長還是多學學英語，不然——”

&esp;&esp;嘴角勾起，狀似隨意。

&esp;&esp;“這種題，還要問。”

&esp;&esp;“真笨。”

&esp;&esp;腳步頓住，陳則面上一瞬間如覆寒霜。

&esp;&esp;動也不敢動地盯著手機等到回覆時卻如墜冰窟的情形還歷歷在目，陳則幾乎立時便斷定，訊息不是黎書本人回的，因為她那麼有禮貌，對每一個同學都很好，又怎麼會，如此惡劣地，嘲諷地，說出這種話。

&esp;&esp;“分東西呢，哪個老師買的啊，這麼點，沒誠意。”

&esp;&esp;似曾相識的語氣，之前他明明聽到過。

&esp;&esp;陳則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蔣弛看著，只覺得好笑，沒心情再理他，也懶得再和他謙讓，手插在兜裡，轉身就要繞過去。

&esp;&esp;“有問題還能問，是好事。”

&esp;&esp;輕飄飄的語氣從身後傳來，似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陳則又恢復成了那副好脾氣的模樣。

&esp;&esp;“就怕問題問完了，關係也斷了。”

&esp;&esp;身形頓住，蔣弛回頭。

&esp;&esp;“最怕的難道不該是，有些人連問題都沒人問。”

&esp;&esp;走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esp;&esp;“你說是嗎？”嘴角勾起，語氣不屑，“萬年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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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好了給他打電話，黎書就一定會打。

&esp;&esp;到家後，她先是把“我最最最喜歡的男朋友”從黑名單裡放出來，然後才打過去。

&esp;&esp;漫長的嘟聲響起，黎書撐著頭，有點無聊地向窗外望。

&esp;&esp;蔣弛晚自習的時候被叫出去了，也沒和她一起回家。

&esp;&esp;他好像臨時有什麼事，黎書看見好幾個男生在門外等他。

&esp;&esp;她看看門口，又看看蔣弛，圓溜溜的大眼像黑曜石一樣，在燈光下轉來轉去。蔣弛心被纏住，很想爽約不去了，然後薛寬的電話就一個接著一個打。

&esp;&esp;摸了摸黎書的頭，他彎腰，“記得到家以後給我打電話。”

&esp;&esp;黎書不滿地皺眉，揮開他的手，“不要摸我頭，我還在長高。”

&esp;&esp;蔣弛笑了下，要不是現在在教室，他還想親她一下，又改成捏捏她的臉，然後再一次叮囑，“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esp;&esp;“好啦好啦，你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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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樓下又跑過一隻不知道誰家養的小貓，黎書數著“嘟”聲數，等他接電話。

&esp;&esp;第十聲的時候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聲略帶不穩的喘息，“到家了？”

&esp;&esp;“對啊，今天晚自習少上一節，我們都提前回家了。”

&esp;&esp;身後謾罵不斷，吵吵嚷嚷的聽不清楚，蔣弛不耐煩，隨手扔了個瓶子過去，換了隻手接電話。

&esp;&esp;吵嚷聲小了一些，他走遠一點，偏頭貼近聽筒。

&esp;&esp;“那我虧了，早知道不翹了。”

&esp;&esp;黎書其實早就聽見他那邊很鬧，好像人很多似的，甚至還聽見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她握著手機小聲詢問，“你在幹什麼呀？”

&esp;&esp;對面頓了一下，然後吵鬧聲更小了，蔣弛聲線平穩，語調沉著，“打球。”

&esp;&esp;大晚上打球，這是什麼新的癖好嗎。

&esp;&esp;黎書不解，看著那隻小貓又跑回草叢裡了，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中午看見的那張照片。

&esp;&esp;“你真的在打球嗎？”

&esp;&esp;“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