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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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靖王欲反，皇帝自然要平，阮濯新為人臣子的，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esp;&esp;他堅決地表示，“臣誓死相隨。”也只能暫且多虧欠家中孀母弱妹幾分了，回來再補償不遲。

&esp;&esp;“好。”

&esp;&esp;姜懷央笑了。

&esp;&esp;有羽淮跟隨，他對於要實施的謀算，也更有把握些。

&esp;&esp;定下出徵的日子，計議妥當後，話頭還是不免轉向了成為兩人之間隔閡的人。

&esp;&esp;“陛下早知道小妹不在她的屋裡。”寂靜的堂中，阮濯新的話顯得有幾分突兀。

&esp;&esp;“是。”他半點不避諱，承認得倒是大大方方——其實遙遙一眼就知曉了，這個點，她大抵是熄了燈，或是隻留內室一盞的，又怎會如此燈火通明著。

&esp;&esp;阮濯新望進他的眼眸，“陛下身為一國之君，之前答應臣的，竟也不作數了嗎？”

&esp;&esp;他掀起眼皮，忽地勾唇，一手支著頭，“朕應下的是允她離宮，又不是收回妃位。”這話說得頗有幾分抵賴的意思，可他莫不如此，就隱隱覺著，真有什麼要失去了。

&esp;&esp;空氣驟然冷卻下來。方才還一同回憶往事的兩個男人，幾乎暗湧針鋒相對之勢。

&esp;&esp; 出征

&esp;&esp;如此種種，阮玉儀自然是不知的，只不過後來幾日，的確是不見了姜懷央的身影，她倒是樂得清閒。

&esp;&esp;天氣愈發暖和起來，阮夫人打發人送了輕薄的料子，藕荷，銀紅，水青色各一匹，預備著給做夏裝。將軍府原本空落落的池塘中，新種了荷，只是還不到開花的時節，不過在水面上鋪了綠。

&esp;&esp;閒兒對這些荷花給予厚望，不時就拉著阮玉儀去瞧兩眼，盼著夏天能吃到它結的蓮子。

&esp;&esp;木香彎著眼睛，笑話她是個饞蟲。

&esp;&esp;結果還是被英兒一盆冷水澆了下來：這些是專用於觀賞的，結出來的蓮子大抵青澀無味。

&esp;&esp;閒兒滿臉失望地抱怨自家兄長又破壞了她一個美夢，委實是不解風情。

&esp;&esp;笑鬧了一陣子，也就各回各院。阮玉儀反正閒著無事，也就拿起繡了小半的枕頭繼續。銀針在她手上靈活穿行，竟如作畫般輕省。

&esp;&esp;成片的湘妃竹彷彿受了雨水的滋潤，在她手下肆意生長，長成鍾靈毓秀的模樣。

&esp;&esp;覺著有些累了，就放下針黹歇上一歇，因著她也沒想著一定要送出去，半點也無需著急的。

&esp;&esp;抬眼間，她見繪著山水的屏風上映出一道頎長的影子，那人恍若是從山水中走出——是幾日未來的姜懷央。

&esp;&esp;反正趕也不好趕，躲也躲不過，她索性不再理會，只當不知道他在此了。

&esp;&esp;姜懷央並未轉過屏風來見她，反而是緩聲講起了宮裡的事，也都是一些稀鬆平常的小事。比如御膳房的廚子又琢磨出了新菜色，佑兒會翻身了……彷彿皇宮裡本是如此平靜。

&esp;&esp;可她見過了腥風血雨，這樣的故事已是騙不了她。

&esp;&esp;不過他所講的一堆瑣事中，偶爾會提及容嬪如何了，這是她在意的，因此也聽了一耳朵。

&esp;&esp;他就這樣不厭其煩地兀自講了兩日的故事，也不要她回答。

&esp;&esp;

&esp;&esp;這日，姜懷央依舊是倚著屏風，緩聲說著一些或是她在意，或是她不愛聽的瑣事。

&esp;&esp;“朕前兒打發人送來的幾支荷花，似乎在阮卿府上也成活了，泠泠應是瞧過了？這幾株荷花結的果子是難以入口的，泠泠若是想吃，夏季的時候專有進貢的蓮子……”

&esp;&esp;一語未了，他忽地住了聲。

&esp;&esp;阮玉儀下意識停下手中針黹，抬眼望向屏風上的那一道影子。

&esp;&esp;“邊疆動亂，朕明日就得出徵了。”

&esp;&esp;她眉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