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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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後是阮家兄長心疼妹妹,給母親攔了下來,這才作罷。
&esp;&esp;柳南君原是不信的,他就沒見過不打耳孔的女子,於是湊上前一瞧。
&esp;&esp;還真沒有。
&esp;&esp;見她實在不願收,也不再勉強。
&esp;&esp;阮玉儀則因為還要帶程睿去藥鋪,不敢多耽擱,於是就告了辭。
&esp;&esp;凝視她娉娉婷婷離去後,姜懷央才從偏門屋子裡踱步而出,他捏起沒能送出去的那對東珠耳墜,在手中擺弄,倏忽一笑,眸光沉沉。
&esp;&esp;柳南君不知他是否在算計著什麼,卻總覺得那姑娘要不妙。
&esp;&esp;“陛……”柳南君猛地記起他的吩咐,改口道,“公子,您識得方才那女子?”
&esp;&esp;人是認不得,可這細碎鈴音訊繁入夢來,他想試探清楚,她與夢中女子,究竟有何關聯,他又為何會陷入真切得彷彿發生過的夢境。
&esp;&esp;姜懷央收回視線,答非所問,“被李安鬧得煩了,來你這討個清靜。”
&esp;&esp;柳南君心知這是差遣他來了,引他到側邊的屋子,給人安頓好,暗自感嘆,李丞相這官兒也不好做啊。
&esp;&esp;等瞧了病,抓了藥,再去寺廟時已是下午,陽光碟機散了晨間的涼意,碩大的燈盞似的,將哪兒哪兒都照得亮堂。
&esp;&esp;雖然這會兒的太陽不算是毒,木香還是為阮玉儀打了傘,一併拎著一雙層的食盒,裡邊裝的是些精巧的糕點。
&esp;&esp;不過卻非阮玉儀親手製作,而是出自木香之手,是江南的風味。
&esp;&esp;木香勸過,讓阮玉儀親手做,也好讓世子知道她的用心。
&esp;&esp;她則覺得沒必要費這份心力,都是糕點,大差不差的,世子不熟悉她,又哪裡嘗得出來是心不心意的,讓木香去程府膳房取點來就是。
&esp;&esp;木香見拗不過她,還是自個兒動手了。
&esp;&esp;在院落裡見著一身著華貴的老婦人,從佛堂走出來的時候,阮玉儀還一度以為來錯了地方,後來轉念一想,這應該就是世子的祖母。
&esp;&esp;她上前,乖乖巧巧行了一禮,“見過太妃娘娘。”
&esp;&esp;簪釵的珠穗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她垂著眸眼,明亮的光線下,她的肌膚白得像是透明。
&esp;&esp;太妃打量了她一眼,明白了什麼般,溫和地笑了,抬手示意讓她起身。
&esp;&esp;新帝明面上雨露均霑,也只是哄騙朝臣的手段,可真正有沒有與那些女子接觸,她卻是比太后還清楚。
&esp;&esp;他那生母是個做宮女的,早先死在了產床上,留這小皇子孤身一人,自小就在白眼中長大,因此養了個沉鬱的性子。
&esp;&esp;數月前,他則親手將發動宮變的二哥,斬殺於寒劍之下。
&esp;&esp;鮮血噴濺,沾染上他的臉頰、錦袍,這浴血的模樣,至今回想起來還是心驚。
&esp;&esp;二皇子在宮宴上動了手腳,致使數名皇子,包括老皇帝在內,皆身中烈毒,因無解藥而斃。
&esp;&esp;由於皇族死傷嚴重,這也就成了蕪國曆代以來,最慘烈的一次宮變。
&esp;&esp;而除遠在封地的鬱王,和推辭養身子留在府裡的靖王倖免外,另有一人活下來的,就是翌日奇蹟般痊癒,現身宮中的姜懷央。
&esp;&esp;打他接手皇位之後,就著手暗中整頓朝野,剔除異己。太后因縱子宮變,被他下令禁足一月,其他在混亂中倖存前朝妃子也處境不佳。
&esp;&esp;許是這孩子還記著小時候她給的一些吃食,一份善意,因此對她還算尊敬,平日裡也照應不少。
&esp;&esp;太妃哪裡知道阮玉儀是躲開守衛溜進來的,見眼前女子不受阻攔,自然以為她是新帝的歡好,也總算安下了心,覺著這事兒總算不必她操心了。
&esp;&esp;她越看阮玉儀越覺得滿意,連連點頭,“好好,乖孩子。”她拉起阮玉儀細嫩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