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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便又面向東側跪坐。長公主和房樰亦再淨手,立於她的面前,後者為她摘去素笄,前者則從司禮盤中拿過金釵為她簪上,這次與長公主相互作揖後再次到偏殿加衣,回來向長公主肅拜。
之後再次摘去金釵換上金冠,到偏殿加衣,出殿門跪在蒲團上向東而拜。
及笄禮中的三加三拜完成。
楊氏上前訓誡,贊者唱禮,及笄禮的流程完完全全走完。
此時此刻,她已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成人,再不可以小孩稱道。
***
夜裡,皇后為她擺了一場酒宴,今日來賓和關係較好的妃嬪都在場。
大家寬容只叫她敬了滿場一杯酒,她自小未喝過酒水,一杯烈酒下肚不出片刻便醉的不成樣,尚膳監送來的長壽麵只吃了幾口再沒力氣用下。
皇后和長公主替她散了這場酒宴。
出宮的路上,長公主有些稀奇:“這個姜美人不算出彩,你和皇上何必為她及笄搞得這般盛大?”
還記得半月前,皇帝和皇后一同召她進宮,竟只為說服她為一個小小美人做正賓。她原不想自降身份為知縣之女做正賓,可這畢竟是她弟弟頭一次‘求她’,也想看看被好友從一進宮就護著的姜美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預想中,這姜美人美貌、身段、才華、情調總得佔一樣,才能使頂尊貴的兩位特殊對待,實際一看,哪一樣都不佔,可謂是大失所望。
皇后抿唇笑了笑:“你呀,就是在甜蜜窩裡待久了,成曳視你如珠寶,甜言蜜語哄著你,不知外面什麼樣了。你回去問一問成曳,若你沒了身份沒了美貌,他是否如現今這般待你?”
“阿琬,特殊的人之所以特殊,只因為那個人是她,而不是依其外的表像而特殊。”
好友兩個不常見到,駐足在宮道上說了好一會兒話,下鑰前長公主方才匆匆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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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月宮
室內一片氤氳,一雙玉臂搭在桶的邊緣,莊妃閉眼享受蓮香在頭頂的按壓。
蓮香邊按邊問:“娘娘,今日的事,您不生氣?”
“不過是皇后找皇上央求來的給姜美人的恩賜罷了,我心眼還沒小到要為這點事情介意。”莊妃泡得舒服,拈起手指哼起家鄉小曲兒,心情放鬆愜意。
蓮香不再說話,盡心盡力服侍著。
隔了半刻,忽聽門外急促的腳步,莊妃睜眼等著。
莊妃心腹太監趙全跪在屏風後,頭緊緊埋在胸前,稟道:“娘娘,方才江喆海帶著晉位聖旨去了瑤花閣。”
“嗯。”莊妃並無感覺,及笄禮都給允了,破例讓姜美人晉位過得好一點也正常。隨後偏頭透過屏風看若隱若現地僕從,“一直讓你著手盯著的事情如何了?”
“回娘娘,一切都好,應當就這幾月的事了。”
“下去吧。”
“是。”趙全退了出去。
‘嘩啦’一聲,莊妃從水裡站起身,蓮香同其他婢女為其穿上輕紗綢袍遮住曼妙身姿。
蓮香熟練地繫好帶子,聽主子哼笑一聲:“總是仗著自己那雙手與我針鋒,呵——”
***
姜悅容醉得昏天黑地,一直到第二天晨曦才頭痛欲裂地醒來,呆坐在床榻上,聽粟筱將昨天她醉後發生了何事。
皇帝晉她為貴人,賞百兩銀,賜掐絲鑲藍寶銀冠一頂。
“江公公說,您原本的僕婢已多,這次就不讓尚宮局挑人了。”
“嗯。”姜悅容揉了揉眉心,耳朵嗡鳴,粟筱說的話壓根沒聽進去幾字,腦裡靈光閃動,想起最想問的事來,“我阿孃呢?”
雲蕤端著解酒湯笑她:“貴人,您怕是醉糊塗了,命婦沒有特令在下鑰前需得出宮,夫人還要趕路去驛站,午後沒多久皇后娘娘便安排她出宮了。”
是了,阿孃昨日午後陪她說了好多話,還未等到酒宴,就已先行離開。
阿孃說,看到她在這宮裡被皇后娘娘照顧著不受欺負,她就安心了。
楊氏還同她解釋說,老夫人年紀大了又得了風寒不見好禁不起舟車勞頓,爹是因為公職不能擅離不能來,而本該為她贊者的姐姐在籌備婚事點清嫁妝,同樣不能來。
皇后娘娘在夜宴告訴她,姜紹和姐姐她也派人去請過,都被各種理由回絕,她思確有其因,沒有勉強,所以她的及笄禮,最後來的親人只有坐了許久馬車趕到京城見了她一面的楊氏。
姜悅容實際上早已習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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