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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神色凝重地看她。
皇后抬手讓人撤走桌上的菜餚,故作放鬆的說:“要是我不準備走了,你要趕我走嗎?”
“你願意待就待著。”
“不嫌棄我佔著皇后的位置?萬一姜貴人某日向你討要皇后之位,你給還是不給?”吃飽飯足後有些倦怠,皇后過去四仰八叉躺在窗下長塌,暴露出她武將時的不拘。
透過窗戶,那無雲的天飛過鳥雀。
皇帝篤定說:“你早晚會離開,我不急。她與你一樣,都不是籠中鳥,不見得稀罕後宮的一切。不過——”
“她想要,就給。”
“嘖。”
這不爭氣的模樣,沒眼看。
“再等一段時間吧,你讓陳王和越王進京,莊家不會那麼安分。”一隻綠羽的雀停在窗邊,她伸出手去碰,竟然不怕人,由著她摸,“我貿然離宮,莊妃必要把後宮攪個血雨腥風。你呢,趁著這段日子,去探探姜貴人的心意,實在不成,就讓她離開吧。”
“活在這裡面太累了,除非你把後宮遣散,否則她只有擋不完的災厄。”
***
姜悅容等了三天,才等來訊息。
午膳隨意用了兩口,帶著雲蕤就往皇帝的養心殿去。
她腳程不受控制地加快,讓雲蕤只能小跑著追趕:“主兒,你慢點,小心摔了!”
浦一進養心殿,江喆海就帶了笑意迎上來:“貴人來了?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
姜悅容深深望他:“公公不愧是陛下身邊的臂膀。”
“貴人謬讚。”他貼心地撩開擋簾,“貴人,請!”
等她進去,江喆海拉著雲蕤走到一邊。雲蕤四下看看,近前的人都被遣了出去。
雲蕤眉心不自主地蹙起:“公公這是?”
“貴人來見陛下自是有話要說,”江喆海笑著安撫,“主子之間談話,叫我們這些下賤的聽了去不好。”
屋內不是皇帝身上常沾染的龍涎香,淡淡松香從廳中鎏金獸首的香爐裡緩緩散出。
姜悅容饒過,走到桌案前,對著玄黑常服的皇帝拜了下去:“妾身姜氏,請陛下安。”
齊鄖抬眸,眼尾上挑,有愉悅的意味。他本想親手扶她起身,繞過桌案到她面前思及她的恐懼停住,極輕柔地說:“免禮。”
“江喆海說,你要為那隻兔子道謝?”齊鄖看向只及自己肩頭絨絨的頭頂,心止不住的柔軟。
姜悅容上身略彎,見了個禮:“是也不是。陛下知道,妾來不止為這件事。”
進養心殿時,守著的侍從慢慢都退了出去,不是皇帝的吩咐,他們豈敢擅自離開。
皇上將空間留了出來,方便她說她想說的事。
齊鄖慢慢引導:“所以,是為什麼事來?”
交握的手緊了又緊,她猶豫,遲遲未能說出口。
“沒關係,此事不論朕答不答應,都不會怪罪你。”
似是下定決心,姜悅容抬頭,直視比自己高處不少的男子。
他玄色常服的衣角繡了龍紋,烏黑長髮用紫金鑲白玉釵冠一絲不苟地束起。明明是氣質壓抑的裝扮,姜悅容卻總能在他身上找到一種放縱的柔和。
“我想與陛下做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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