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第1/2 頁)
下,將小公子抱上馬車後帶走了。陳林心急追上去,想找他理論,可週四喜卻說是老太爺的命令,還說夫人臥病在床,無力照顧幼子,要將小公子交給周夫人撫養。”
芝蘭說著便哽咽了,淚珠兒大顆滾落下來,“姑娘是知道的,周夫人一向與咱們大房不對付,這些年更是對夫人有怨氣,若是小公子落到她的手裡......”
季明瑤的胞弟季成宗今年才六歲,是個愛笑乖巧有禮貌的孩子,芝蘭是從小服侍季成宗的,自然感情非同尋常,聽說季成宗落到了周氏的手中,指不定會受到怎樣的虐待,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姑娘,那週四喜仗著自己是周夫人的親戚,囂張跋扈,二話不說指使手下的幾個小廝將陳林打了一頓,陳林傷重還在床上躺著。”
季明瑤氣得握緊了拳頭。
如今大房落得如此田地,皆因季明瑤的父親季開朗出走,季老太爺一味縱容偏向二房所致。
其實季開朗出走,也都是季老太公所逼。
當初季開朗遊歷外出,結識了一個跑江湖賣藝的雜耍班子,喜歡上了那班頭的女兒,與那性情豪爽的江湖女子日久生情,便想要將那女子娶回家,自然遭到了季老太公的強烈反對,可季開朗深愛那女子不可自拔,甚至不惜放棄擁有的一切,約定和那女子私奔。
當時季開朗已經高中進士,初入翰林,因寫的一手好文章,深受禮部尤尚書的賞識,還有意將原配所生的女兒許配給他。
季老太公讓他娶尤尚書的女兒,為了讓季開朗回心轉意,不僅動用了家法,不僅打得季開朗半月都下不了床,還將他關在府中不許外出,強行讓他和那女子斷絕了聯絡。
那女子以為季開朗食言,自是心灰意冷,而正在這個時候,女子的父親被人告發是白教的反賊被捕下獄,不久季開朗便收到了那女子的死訊和絕筆信。
季開明傷心欲絕,痛苦消沉的一段時日,後來還是娶了尤尚書的女兒,也就是季明瑤的母親尤氏。
可沒想到就在一年前,一江湖女子找上門來,稱自己的母親重病不久將離開人世,想見季開朗最後一面。
原來那年輕女子的母親便是季開朗的心上人,季開朗年輕時被迫和那女子分開,每每獨處總是忍不住偷偷思念。
更何況,尤氏大字不識幾個,為人古板迂腐,唯唯諾諾不解風情,雖尤氏主持中饋,照顧家中老小任勞任怨,也算是盡心盡責,但季開明總是覺得好像缺了些什麼,生活也是枯燥無味,一潭死水一般。
是以他再三思量,總是覺得若是不見那女子此生便留有遺憾,想要陪那女子渡過最後的時光,於是他留了一封信,第二天便遞了辭官申請,隨那年輕的江湖女子走了。
自季開朗走後,季家二房開始交了好運。
二叔季開暢的生意有了起色,其長子季蘭辭高中探花,就等著瓊林宴後授官了,前途一片光明。
當初,季明瑤的父親有出息,季老太公便重視長房,處處壓著二房,如今二房出了個季蘭辭,祖父又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二房身上,縱容二房打壓大房。
二房的周氏一朝得勢處處便打壓季明瑤母女,這一切都是季老太爺暗中縱容促成的結果。
沒想到今日竟然更過分,周氏竟然派人搶走了季明瑤的胞弟。
生氣,憤怒,不甘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季明瑤強忍著怒火,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越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便越是不能讓周氏抓住把柄,她的一言一行,恐都會成為周氏虐待阿弟的藉口。
“陳林的傷勢如何了?可找了郎中?”
芝蘭搖了搖頭,“陳林說已經上過藥了,讓姑娘不必再花錢請郎中了,他也是想著能節省一點是一點。”
季明瑤緊緊抿著唇,握緊了塞得鼓鼓的錢袋,對芝蘭道:“趕緊去請郎中為陳林瞧瞧,傷病都不是小事,不及時醫治恐怕留下什麼病根,怎可在這上面節約。銀子的事以後都交給我來想辦法,今後我定會想辦法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
芝蘭感激地看向季明瑤,分明錦繡坊還欠了外債,姑娘更是連為自己的冬衣的錢都省了,省吃簡用,就是為了存下銀子給尤夫人買藥,供小公子上學。
季明瑤明白芝蘭的擔心,將那用舊的錢袋交給汀蘭,說道:“這是二百兩銀子,除去買藥的錢和阿弟的學費,應該夠一家人四個月的花銷。你也別太替我節省了,等我做成了這單生意,還有三十兩銀子的進賬。”
方才為紅玉做衣,收了十兩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