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調戲反被撩(第1/2 頁)
湘苑入學只考兩場,上午經史子集加算學,下午琴棋書畫。
鴻苑科目繁多,則需兩日,待到第三日時,統一放榜。
傍晚,考生全都出了書院之後,蕭無玉伸了個懶腰,她監考時匆匆掃過陸夢榆的考卷,怕是做湘苑魁首都有可能。
當年她入學時亦是魁首,不過進了書院後,便有些憊懶廝混,還翻牆去鴻苑偷看陸銘遠,想起年少時的混賬事,不由自主暗罵一聲荒唐。
“怎的還愣著?今夜院首在扶風閣擺了筵席,給你們接風。”
曾夫子拍拍她的肩,拉著她往外走,這也是她曾經的老師,同她關係頗佳。
行至院內,今日杏樹下那五人皆已入座,幾人褪去了朝服,寬袍博帶,宛若竹林聖賢。
蕭無玉仍舊是上午那一身,只這件的衣領最高,恰恰能遮住脖頸的紅痕。
她餘光無意朝顧承昭掃了一眼,他手執玉盞,斜斜倚靠著,時不時偷偷望她一眼,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陸銘遠同裴行宴和方知淮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眼光亦灼熱地望向她,不時被兩人打趣幾句。
在場皆是舊友熟識,都曾是書院的得意門生,院首盧正淵乃當代大儒,別看正經場合有些刻意端正的古板,私下卻是個隨意和善的老頭。
不多時席間便言笑晏晏,觥籌交錯,院內有清澈溪流蜿蜒席間,便興起了流觴曲水的玩法。
檀香木盤託著白玉酒盞順著水流漂下,正正停在顧承昭眼前。
他隨意賦了一首春詞,只在最後一句,“一寸相思無覓處”,朝蕭無玉斜斜望了一眼,眸光流轉,欲語還休。
她的眼神只與他觸了一瞬,便低頭下去,臉頰騰起紅雲,好在夜色漸深,無人留意。
這一幕卻沒逃過陸銘遠的眼睛,他從上午遇見蕭無玉起,便猜曉這其中定有些關竅,不然為何偏要她來做這學正。
一想到分管湘苑的副院首永寧郡主是顧承昭的姑母,心思便立刻轉圜過來,他已經得寸進尺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他也巧恰來了這裡,這一離府,玉兒只怕是心都野了,兩人朝夕相處,哪裡還有他的機會。
她分明是他的妻子,怪他從不珍惜,現在被人鑽了空子,他懊惱心急,悔不當初。
陸銘遠似是故意與顧承昭較勁,二人在詩詞上你來我往,酒盞中刀光劍影,不多時玉面染上薄紅,那人卻面不改色。
蕭無玉見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勢,扶額嗟嘆。同曾夫子耳語幾句,抱著琴於席間坐定,淺笑道:
“諸位不若歇一歇。”
一曲高山流水,於雪蔥般的指尖流淌,琴音潺潺,宛若靜謐溪水纏繞耳畔,滌盪心神。
眾人側耳傾聽,漸漸沉醉。
一曲畢,顧承昭尋了一管碧蕭,與她合奏了一首鳳求凰。
席間雅樂合奏本就是風雅之事,無關迤情風月,陸銘遠握著白玉盞的手指一緊,堪堪要捏碎。
他也曾在她的軟磨硬泡中,在海棠樹下與她同奏一琴,那是多久的事,連他自己都忘了。
自嘲地飲著酒,眼尾泛起一抹紅。
筵席至深夜才散,不少人酒醉得厲害,蕭無玉也有些微醺。
她並未理會那兩人,隻身往她的住處行去。
不知不覺經過一座繁花似錦的院子,才發現,這院落同她的院子只一洞隱蔽月門相連。
夜色迷濛,樹影重重,身後有可疑的腳步聲靠近,蕭無玉下意識轉身,抬腳便踹,那人悶哼一聲,被踢得半躺在地。
蕭無玉腰間還墜著教鞭,她一把抽出來點在那人咽喉。
月光透過枝葉縫隙,撒下一片斑駁殘影,她看清了來人,是顧承昭。
“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他墨髮隨意披散著,天青色的衣衫鋪呈在地面,衣襟被她那一腳給踹得大敞開,胸口肌膚隱隱透出紅痕。
玉色無暇的俊美容顏染著幾分微醺,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眸直勾勾盯著她。
“卿卿怎的如此狠心?”
方才席間他的行徑太過明目張膽,看他如今這副有些醉的樣子,她頓時起了捉弄的心思。
蕭無玉掀唇一笑,居高臨下,教鞭略一用力,抬起了他刀削斧鑿般的下頜。
之後,那鞭子順著他的下巴,劃過咽喉,緩緩下移,停在裸露的胸膛上。
顧承昭喉結滾動,著了魔似的看著她,聲色喑啞:
“先生這是要,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