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睡了別人,你開心了?(第1/2 頁)
昨夜失眠,蕭無玉到下半夜才勉強睡了一會兒,眼下一片淺淺青黑。
陸銘遠進來時,她正望著窗外出神。
他推門的力道太大,她被驚了一下,回頭漠然望著他。
“你昨晚,在哪兒?”
蕭無玉皺眉,不知他又在抽什麼風,別過頭沒理他。
陸銘遠行至她跟前,聲音有幾分抖。
“雲淵閣,你去過嗎?”
她搖頭,陸銘遠急得掰過她的肩。
“你真的沒去過?”
蕭無玉不耐地拂開他的手。
“沒去,我去你那裡幹什麼?”
“我病了,你來看我,給我換額頭的棉帕。是你,對不對?”
陸銘遠眼中全是自欺欺人的妄念,生怕她說一句不是。
蕭無玉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你......怎麼了?”
陸銘遠心臟抽痛,還在不依不饒地問:
“我知道,你原諒我了,你昨夜都沒有推開我,你還愛我的是不是?”
蕭無玉往後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昨日一整天,一整晚,都在漱玉軒,一步也沒有出去過。”
“不可能!”
陸銘遠嘶吼一聲,眸中已染上了歇斯底里的瘋狂,伸手一把將她拉入懷裡。
“玉兒,你現在是我的人,我以後會好好對你,你就像從前那樣,繼續愛我,好不好?”
蕭無玉掙開他,“陸銘遠你清醒點,我昨夜真的沒見過你!”
她無意識地一推,掌下暗含了內力,竟將他推得一倒。
陸銘遠後背撞上門框,脊背的疼痛讓他恢復一絲清明。
眼前的人,還是那樣冷淡疏離,只有他一人沉淪在夢裡,不願醒來。
他低聲“咯咯”笑起來,頹喪又落魄。
身後有小廝捧著官服急急尋來,“少爺,要誤了上朝的時辰了!”
陸銘遠仍是愣著,沒有動。
門外突然響起一聲厲喝,“遠兒!你既然納了雪心當你的房裡人,便好好對她,怎能把她的手劃破,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程雪心怯生生跟在程氏身後,手腕上纏著繃帶,隱隱透出血跡。
蕭無玉看了半晌,總算明白了,昨夜,陸銘遠和程雪心同了房。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陸銘遠,你可真是,好興致啊。”
竟然還好意思問她昨夜在哪兒,簡直無藥可救。
男人眼眶已紅得滴血,眸中痛意翻湧。
“我睡了別人,你很開心?”
蕭無玉神色冷淡,連一眼都不想多給他。
“你想同誰睡,與我何干。若還不夠,醉月樓多的是嬌美佳人,你儘可隨心所欲都接回來。”
“蕭無玉!”
她平靜注視著男人慍怒的眸,輕描淡寫又往他心頭再扎一刀。
“陸銘遠,既已如此,那我便再說一次,我們和離。”
程氏聽她如此說,立刻火上澆油。
“遠兒,她既無意留在陸家,你今日便去稟明聖上請和離書,我們陸家供不起這尊大佛!”
“夠了!”
陸銘遠怒吼一聲,一拳砸在門框上,霎時鮮血橫流。
程氏被一嗓子嚇得不輕,還要再說,被陸銘遠讓小廝架走。
“扶夫人回去。”
院裡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他們二人。
陸銘遠忍著心臟絞痛的窒息感,一步步靠近她。
“玉兒,你還是想走?”
蕭無玉盯著他,沒有言語。
忽然,他欺身上前,將她抵在牆角,俯身在她耳邊,咬牙切齒。
“我告訴你,做夢!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陸銘遠勾起嘴角,“你不是想把我推給別人,很好,那便如你所願。”
“蕭無玉,這一生,我們就互相折磨,生若不能同衾,那便死後同穴。你永遠,都逃不了。”
她被男人眸中的癲狂震懾了一瞬,愣著忘記了出手。
燕鸝撲著翅膀飛過來,尖利的鳥喙朝男人脖子上啄去。
陸銘遠一掌揮開,小翠鳥撞在廊柱上,暈死過去。
“燕鸝!”
陸銘遠看著她心痛的神情,一隻鳥都比他更能牽動她的心。
不過那又如何,他只要把她永遠禁錮在身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