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愛戀和暗戀(第2/5 頁)
;初中的物理老師的兒子死了,死因是淋巴癌,物理老師一夜白了頭髮;教化學的女老師死了老公,改嫁了,她居然嫁給了我們一位鰥居已久的同學的父親;小學高年級的數學老師出軌被妻子發現了,被他妻子在腿上捅了一剪子,現在他每天都像個小兒麻痺患者一樣走路;我們一位不怎麼顯眼的矮個子男生,現在高大威猛,家庭事業雙豐收,可是前些日子孩子做手術的時候,發現他和妻子根本生不出這個血型的孩子,於是進一步深究,發現孩子不是親生的,現在正在鬧離婚;另外一位肥胖無比的女生,居然和她老公的姨夫搞到了一起,目前她和老公也面臨離婚的局面……
我打斷老歪:“能不能別老在我面前說什麼出軌啊、離婚啊、改嫁啊之類的話了,本來我這兒就因為這點事兒煩著呢,你還老敲邊鼓……”
老歪大笑起來,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好久沒跟你這麼坐在一起聊小時候的事情了,想一股腦兒把我知道的事兒都告訴你。”
我笑了笑,說:“咱們班最漂亮的女同學找了一個老款爺,她爸媽就沒意見?”
老歪說:“聽說她媽都不讓她進家門了,說她什麼時候跟那個老幫菜離了婚,才認她這個閨女。”
我回憶著那個漂亮的女同學,似乎在小學的時候,她就很受男生們和老師們的歡迎,每逢聯歡會,她都要上臺表演節目,一般是唱歌,偶爾會跳跳舞。我記起老歪在那個時候似乎很喜歡她。我問老歪:“你是不是當初還喜歡過人家白……白……白什麼來著?”
老歪含蓄地說:“白靈。”
“對對對,白靈,當初咱們都叫她百靈鳥,”我說,“我還記得她特別討厭咱們叫她百靈鳥呢,當時就屬你叫得最歡……你是不是愛過她呀?”
老歪說:“都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我都好多年沒見過她了,再說了,那時候咱們才小學,懂什麼叫愛情啊?充其量就是覺得她長得好看,有點兒喜歡她罷了。”
我指著老歪,壞笑著說:“你丫打小就早熟,我們還都沒日沒夜攢水滸卡的時候,你丫就開始暗戀小姑娘了。”
老歪尷尬地笑了笑,他一個很不講禮貌的人,居然在這件事上靦腆起來。我看著他執拗中有些嬌羞的樣子,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愛。老歪指了指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說:“你手機震呢。”
我拿起手機,是斜眼給我打來的微信語音,我接了起來,斜眼問我在哪兒呢。我說我喝酒呢。斜眼說,那我找你去吧,你在哪兒喝酒呢?我說,我在我一哥們兒的酒吧裡呢。斜眼說,你給我發個定位。
結束通話斜眼的電話,我告訴老歪,這是我一個大學同學,跟我是上下鋪,他是我的兩個長相寒磣的朋友之一,一會兒他來找我。老歪知道我在鑔他,笑罵道,去你大爺的,老子小時候一點兒也不寒磣,要不是上職高跟人家打架,不至於混到現在這個地步。我說,你現在混得不錯呀,好歹是個小資本家呀。老歪自嘲道,有我這操性的資本家嗎?我指了指站在吧檯裡玩手機的服務員,說,以前政治老師講過,但凡榨取工人剩餘價值的人全是資本家。老歪笑了,說,我他媽現在也就混個溫飽,還沒夠著小康的標準線呢。我說,你丫好歹有個自己的店呀。老歪嘆了口氣說,店面是租的,酒水是賒的,還壓著人家貨款呢,服務員需要支付工資,水電亂七八糟的也是不小的開支,這還沒算上打點亂七八糟的人的錢呢,一年到頭就混個義務勞動了,操,說多了都是眼淚。我說,都他媽不容易啊。
酒吧裡開始上客人了,老歪說他得去支應一下。我說,我就別佔著散座了,我去吧檯吧。老歪說,也對,你丫也不掏錢,還是別賴在我的散座上了。我說,嘿,你丫要是這麼說,那我還就不走了。老歪笑了,說,跟你丫開玩笑呢,你坐著吧。我還是站了起來,坐到了吧檯邊上,看著老歪忙碌。
老歪雖然面相可怖,平時也不怎麼講禮貌,但是他的人緣卻還湊合,幾乎每個進到酒吧裡的客人都會和他打招呼,他也會逐一回應,跟大部分人都會聊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其實也不能算是熟悉,充其量只能說是有過幾面之緣。
賈婷婷和兩位姑娘坐到一處散臺,招呼服務員,要了幾瓶啤酒。我看了看另外兩個姑娘,沒有程辰。她沒看見我,只是一個勁兒地和她的同伴說笑著。我招呼著老歪:“嘿,老歪,過來一下。”
老歪和一個客人寒暄幾句,聽到我在叫他,便對著客人指了指我這邊,似乎解釋了幾句,然後走了過來,說:“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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