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妙的緣分(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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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的聯絡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妙。我在回北京的高鐵上,再次遇到了那兩個姑娘。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幾乎同時下單買的車票,居然又在同一車廂同一排,這一次我又是靠窗的位置,不過我的座位號是“F”,而她們則是“c”和“d”。
纖瘦姑娘看到我的時候,瞪大眼睛,嘴角自然地上揚,顯得十分興奮。我沒等她開口請求,便主動地把她們的箱子放進了行李艙。豐腴姑娘似乎也覺得我們之間很有緣分,對我也就沒有了那麼大的敵意。我主動提出,把兩個相鄰的座位讓給她們,自己去坐“c”座。纖瘦姑娘微笑著向我道謝,然後一屁股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
路上,老馮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到沒到北京。我告訴他,現在已經上了高鐵,傍晚會到南站。老馮說,那等你明天來了再說吧,王總剛找我來著,簡單跟我說了說專案上的事兒。我問,王總怎麼說的?老馮說,電話裡說不清楚,反正王總說需要改方案,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吧。我說,那行吧。老馮又說,對了,明天司雅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們倆一起弄這個方案吧,估計她最近也生疏了,你到時候帶帶她吧。我問,她休完產假啦?老馮說,可不嘛,小半年了。
司雅是我們專案部的同事,她比我早進公司兩年。當時我剛進入到這個行業,老馮便安排她來帶我。在某種意義上,她可以稱得上是我的師傅。今年三月底,她休了產假,我們透過她的朋友圈得知,她生了個女兒。還有一件事很是巧合,司雅的老公以及她的表嫂都是我的初中同學,只不過上學的時候,我與他們的交情比較淺薄罷了。這是之前我在我們部門的一次可以帶家屬的團建活動中發現的這個關係,當時我一眼就認出了司雅的老公是我的同學,我與他寒暄一番之後得知,我們另一位初中女同學成為了司雅的表嫂。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
豐腴姑娘伸手將一些小零食放到我的小桌板上,我對著她們點頭道謝,接著對電話那邊的老馮說,司雅可算回來了,總算能分擔我的一些工作了。老馮卻給我打預防針,他說,你不能老指望著她,畢竟她剛回來,而且你沒聽人家說過嗎,一孕傻三年。我對老馮說,我當初可沒看出來陳辰傻。老馮說,有幾個像你們家陳辰那樣的工作狂啊,你要是有陳辰一半,早就爬到我上頭來了。我苦笑了一聲。現在陳辰已經不能稱之為是“我們家的”了。
兩位姑娘聽到我的話,小聲竊笑起來,我下意識地看向她們,她們笑得更厲害了。我嘆了口氣,低聲告訴老馮,我們離婚了。老馮一驚,他疑惑地問,你他媽逗我玩兒呢吧?我說,有拿這事兒開玩笑的嗎?老馮問,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我說,就上禮拜五。老馮咂摸著嘴,說,你們倆怎麼說離就離了,前些天不還是好好的嗎?我說,唉,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老馮問,到底因為什麼呀?我說,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老馮又問,你丫是不是出軌了?我無奈地笑了笑,說,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老馮說,要不然就是陳辰?我說,也不是,就是累了。老馮說,孩子怎麼辦?我說,跟她唄,她的條件好啊。老馮說,行吧,等你回來再好好聊聊吧。
我掛了電話,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我真的是飢不擇食、慌不擇路了,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老馮說關於我和陳辰婚姻的事情。老馮這個人雖然有時候很討厭,但是他非常善於做思想工作,這也許正是他能作為專案部經理的原因之一吧。
我拿起小桌板上的一個果凍,撕了半天,沒有撕動,於是用牙咬住覆膜的邊緣,用力一扯,覆膜下來了,還濺了我一臉糖水。兩個姑娘又笑了。豐腴姑娘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接了過來,擦乾淨臉頰的甜水,對她們道謝,一則是謝謝她們送我小零食,二則是謝謝她們給我紙巾。
豐腴姑娘滿臉八卦地問:“大哥,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們不小心聽到你打電話了……你剛才說的那個名字是‘程辰’嗎?”
我搖搖頭,說:“不是,是‘陳辰’。”
纖瘦姑娘拍打了一下豐腴姑娘,笑吟吟地說:“你看吧,我就說不是,你非得說是。”
豐腴姑娘笑著躲閃她,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大哥。”
我說:“什麼意思呀?你們都把我搞糊塗了。”
豐腴姑娘告訴我,纖瘦姑娘叫程辰,剛才我說到陳辰的時候,她誤聽成了程辰,以為是同名。我笑了笑,說,嗯,聽起來是差不多。然後我問豐腴姑娘,那你叫什麼呀?沒等豐腴姑娘說話,纖瘦姑娘程辰搶先一步回答了我:“她叫賈婷婷。”
我恭維她們:“嗯,都是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