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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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開始蔣之淮問過他自殺的原因，他沒有說，之後他也沒有再問過。

&esp;&esp;蔣之淮麻木地接過那封信，將紙皮捏出了片片褶皺。

&esp;&esp;見他沒有開啟的意思，鬱書強作冷靜地說：“你想知道的都在這上面。”

&esp;&esp;其實鬱書有想過隨便找個理由分手，不把這件事告訴蔣之淮。

&esp;&esp;但他還是不想騙他。

&esp;&esp;蔣之淮抽出信紙，看了幾行後表情大變。等全部看完，他的眼睛紅了。

&esp;&esp;鬱書突然想到小兔子，小時候他躺在病床上最喜歡看少兒頻道，每次播到有貓貓狗狗小兔子的節目，他都拿不下眼。

&esp;&esp;想養，但養不了。

&esp;&esp;他笑起來，像無數次對父母醫生笑著的那樣。但現在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打在蔣之淮的手背上。

&esp;&esp;“對不起，我不該瞞你。”

&esp;&esp;蔣之淮起身把鬱書拉進懷裡，用力抱著。

&esp;&esp;鬱書環著蔣之淮的腰：“我沒辦法參加你的畢業典禮，也不能和你去斯圖爾特看極光了。”

&esp;&esp;“不用說對不起。”蔣之淮一下一下摸著他後腦勺的頭髮，“畢業典禮也沒什麼好參加的，極光看不了我們可以看別的。”

&esp;&esp;鬱書輕輕推開蔣之淮，努力忍住眼淚：“不看了，我要回國接受治療。”

&esp;&esp;“好，我陪你回去。”

&esp;&esp;鬱書聽到這個回答開始心慌，口不擇言：“我已經說了到此為止，你還在上學，我不需要你陪我。”

&esp;&esp;蔣之淮微微愣住，然後望向沙發上那張信紙，又回過頭來緊緊盯著鬱書的臉：“你真的是要回國嗎？”

&esp;&esp;“還是又去跳海？”

&esp;&esp;鬱書沉默著，蔣之淮吼掉了他撒謊否認的勇氣。

&esp;&esp;他知道蔣之淮在擔心他，就是這一份擔心背後的愛意，讓他好幾次半夜醒來枕頭都是溼的。

&esp;&esp;要是，要是他是健康的就好了，哪怕只有十年八年也好。

&esp;&esp;鬱書的眼淚終於決堤，他也吼：“反正早晚都會死，跳海怎麼了。”

&esp;&esp;蔣之淮飛快地抬手拂了下眼角，然後去擦鬱書的眼淚，但卻怎麼也擦不淨。

&esp;&esp;他低下頭吻了吻鬱書有點哭腫的眼睛，又一點點親掉未能擦掉的淚。

&esp;&esp;最後吻上他有些涼的兩片唇，繾倦溫柔。

&esp;&esp;鬱書想要推開，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能越陷越深，但腰和後腦都被緊緊扣著，他只能在這份輾轉廝磨中墜溺。

&esp;&esp;哪怕接了這麼多次吻，鬱書還是沒學會換氣。

&esp;&esp;在他的胸腔氧氣接近稀薄時，蔣之淮退了出來，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兩個人的氣息交相融合。

&esp;&esp;“不要去跳好不好，我捨不得。”

&esp;&esp;鬱書下意識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下微麻的唇瓣，他也不想去跳：“可是…”

&esp;&esp;沒聽到想聽的答案，蔣之淮又吻了下來，這次帶了點掠奪的霸道。

&esp;&esp;吻畢，蔣之淮用拇指擦了擦鬱書的唇角：“所以僅剩的日子裡，你寧願躺在海里，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esp;&esp;“不是的，”鬱書有點想通了，露出釋然的笑，“我不跳了。”

&esp;&esp;“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esp;&esp;蔣之淮捏捏鬱書的耳朵，也笑了：“那我謝謝你來遇見我。”

&esp;&esp;鬱書鼻子一酸，仰頭去吻蔣之淮，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滑入蔣之淮的掌心。

&esp;&esp;就算短暫也要熱烈。

&esp;&esp; 多米諾牌

&esp;&esp;“卡！”導演的聲音從喇叭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