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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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塵心沒聽懂：你看我像有假期的人嗎?不過最近黃豆豆老師在畫海邊py。兩雙大腿!粉紅櫻桃!張合的菊花!塵心倒吸一口氣：你都不知道有多香!!!

&esp;&esp;黃豆豆是他手底下唯二的耽美漫畫作家，擅長人體黃色顏料動作繪畫，路遙繼低頭畫手繪板上的分鏡，幽幽說：怪不得。

&esp;&esp;怪不得什麼?

&esp;&esp;怪不得這麼閒。

&esp;&esp;你!!

&esp;&esp;看了眼時間，路遙停下筆：不說了，掛了。

&esp;&esp;塵心還沒說夠，剛要繼續說，被路遙無情結束通話。

&esp;&esp;快到午飯時間，路遙把漫畫收到開學要帶走的書包裡，隨後開啟門準備出去。

&esp;&esp;剛搭在門把手上，另一邊傳來隱約說話聲音。

&esp;&esp;我們家囡囡這幾天好辛苦，每天都在自己房間裡寫論文。對面說了什麼，沈玲聲音綿軟，溫溫柔柔：怎麼比得上你家兒子呢，只要他順利博士畢業我就知足了，我高中同學家的孩子博士畢業，年薪七位數數不過來。

&esp;&esp;對面又說什麼，沈玲聲音漸遠，模糊能聽見愉悅：你不知道，他帶了只貓回來，黑黢黢的。

&esp;&esp;我也不是對小動物有意見，我就是怕耽誤囡囡，所以我把他鎖上了呀，囡囡倒是要生氣的，但被我用過敏的藉口哄過去了。

&esp;&esp;是呀，他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媽媽和寵物哪個重要是分得清的，當時就要帶我去醫院呢

&esp;&esp;聲音愈來愈遠，逐漸聽不清晰。

&esp;&esp;時間一分一秒流過，路遙的唇抿成一道直線，面無表情。

&esp;&esp;十分鐘後，沈玲終於打完了電話，款款走到路遙臥室敲了門，囡囡，吃飯了。

&esp;&esp;飯桌上除了偶爾動筷的聲音沒有任何動靜，沈玲突然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輕聲問：快要開學了好，這學期是不是就要申請博士了?

&esp;&esp;路遙沒說話。

&esp;&esp;沈玲抿唇笑著：我們家囡囡從小就聰明，剛和你張姨打電話直誇你呢，等囡囡讀了博，她們更要羨慕啦。

&esp;&esp;路遙抬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如沈玲一般輕聲問：如果我不打算讀博呢?

&esp;&esp;空氣死一般寂靜，呼吸一清二楚。

&esp;&esp;哐!

&esp;&esp;前刻被精緻擺盤的菜七零八落散落一地，沈玲目光平靜得滲人，微微笑道：別和媽媽開玩笑了，囡囡。

&esp;&esp;她的手腕被盤碟碎片劃傷，血沁透布料染紅的旗袍。

&esp;&esp;路遙眼睫微顫，抬眼，和她無聲對視，半晌，終於別開了眼：沒什麼，我去拿繃帶。

&esp;&esp;沈玲一動不動，任由血滲透布料，嘴角卻驟然鬆懈，揚著眉梢笑起來直拍胸口，你要嚇死媽媽了，媽媽沒事的呀，快吃飯吧。

&esp;&esp;她看了眼地上一片狼藉，好端端的飯菜怎麼就灑了，真是的。

&esp;&esp;路遙沒說話，轉身去藥箱裡面拿醫用繃帶和止血藥。

&esp;&esp;給沈玲包紮好後他回了房間，不大的房間被收拾得乾淨利落，四面牆壁卻斑駁。

&esp;&esp;有杯子砸在上面留下的水漬，有書本稜角磕在上面的痕跡。

&esp;&esp;是十五歲時的路遙揮之不去的陰霾。

&esp;&esp;他記得高中時候被撕碎的滿地漫畫，也記得沈玲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囡囡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我們只要努力學習，將來他們都會被我們甩在身後的，不要理他們就好了，小孩子的惡作劇而已。

&esp;&esp;影片提示從手機中彈出來。

&esp;&esp;回憶被打斷，路遙看著手機，直到快要無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終於接聽了影片。

&esp;&esp;螢幕中一隻黑色小貓佔據了螢幕，還有抱著他的那雙骨節分明的手。

&esp;&esp;紀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