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第2/5 頁)
捂暖白雪,一邊摸他的體溫,可他的情況有點奇怪,娜娜等了好久,他的毛毯還是一點溫度都沒升高,摸起來冷冰冰的,像一大塊浮冰。
&esp;&esp;兜帽男人說萊伊出了點小意外,到底是什麼意外才讓他通體冰冷,要不是他還有呼吸,娜娜都要忍不住把炭火放進他的被窩裡了。
&esp;&esp;臨近凌晨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雪地上,冰冷的日光投射進屋裡,讓哪裡看起來都是冰的,娜娜凍了一夜,實在受不了,又不能丟下他不管,嘆了口氣,掀開被子擠進去。
&esp;&esp;冬日裡抱著一塊冰確實不好受,娜娜忍不住打哆嗦,嘴裡嘀咕著:“光明神在上,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esp;&esp;不管是兩年前還是現在,萊伊總是這樣,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想法,想做什麼就做了,但還是第一次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esp;&esp;等娜娜用自己的體溫把冰塊似的毛毯捂暖了,就把白雪也裹進來,昏迷的兔子軟綿綿的,像只沒骨頭的毛絨玩偶,娜娜揉了揉它的嘴巴,肉鼓鼓的腮幫子七倒八歪,她笑了一聲,沒想到它突然和萊伊同時睜開眼。
&esp;&esp;娜娜:!
&esp;&esp;萊伊疲憊地半闔著眼睛,慢吞吞說:“……你在做什麼?你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沙啞刻薄的聲音說了一半,娜娜翻了個白眼立刻截住他的話:“就好像吞了一隻尖叫蛙……或者土豆,隨便是什麼東西,”娜娜怒氣衝衝把白雪往他那邊塞,“行行好,閉嘴吧,你今天能安靜一會兒嗎?”
&esp;&esp;萊伊的狀態不是很好,勉強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確認什麼,然後吐出一口輕緩的呼吸,重新閉上眼睛。他的眉頭皺得很緊,摸索著動了動身體,多分了點毛毯給她。
&esp;&esp;這麼近的距離,娜娜都能感受到他撥出的冰涼氣息,吹在她額頭上涼颼颼的。白雪蹬了蹬腿,引起她的注意,萊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抓住兔子丟到床鋪另一邊。
&esp;&esp;“我……我有點冷。”他輕聲說著,下巴不經意蹭過娜娜頭頂,對此刻的他來說,娜娜就像一個暖爐,快要把他融化了。
&esp;&esp;回答他的,是娜娜收緊的手臂。
&esp;&esp;室內很安靜,厚重床幔裡,兩道呼吸聲交錯。
&esp;&esp;太陽昇到頭頂的時候,萊伊的體溫才漸漸恢復正常,只是唇色依然慘白一片,娜娜摸了摸被子裡的熱度,已經是正常的溫度了,於是悄悄起床,躡手躡腳走出房間。
&esp;&esp;她敢用一個南瓜餡餅打賭,等萊伊的腦子清醒了,他絕不會主動提這件事——事實上,他向來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的境地。
&esp;&esp;話說回來,娜娜覺得萊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這讓她時常感到不安,可她又能對萊伊說什麼呢?讓他把不願說的事情和盤托出?得了吧,他們只是表面上關係好,實際上他不願意說的事情,誰也撬不開他的嘴巴。
&esp;&esp;萊伊是在下午三點出現的,體溫恢復正常的時候,昏暗的房間裡飄進肉香,廚房裡有一盞溫暖的黃色燈火。他靠在門上,緩緩掃視了一圈,像是不太滿意似的抿了抿嘴唇,然後視線落在娜娜身上。
&esp;&esp;“哦……行吧。”娜娜摸了摸鼻子,“我為自己的行為道歉,我應該提前徵求你的同意的——在你昏睡過去之前。”
&esp;&esp;萊伊看著她,戲謔地嘲笑道:“你在生氣,以一種很奇怪的語調和我說話。”萊伊眯起眼睛,拖長了沙啞的嗓音,“我是否可以據此斷定,你正在對我的行為進行評判,並且形容詞大多不含褒義。”
&esp;&esp;“嗯?”娜娜一怔,圓滑地反問,“我有麼?”
&esp;&esp;“你有,娜娜。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萊伊冷冷地說,過了一會兒,他似乎又變得平心靜氣了,“不過這沒什麼,我知道,我確實有事瞞著你,而你——我的娜娜,你在為你的不知情而惱火。”
&esp;&esp;“所以你還是不願意說,是麼?”娜娜忍不住反唇相譏,“萊伊,也許多一個人關心你對你來說根本無所謂。”
&esp;&esp;“那我下次一定做得更乾脆一點兒,”萊伊漫不經心地說,“儘量不讓你發現。”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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