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夜(第3/4 頁)

及充沛的資料來研究了！

&esp;&esp;可他現在在哪呢？

&esp;&esp;大陸這麼大，她對於托爾亞斯的瞭解，也僅限於他就讀過她所在的學院……

&esp;&esp;娜娜忽又垂頭喪氣。

&esp;&esp;她很快聞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這太折磨人了，尤其是對於一個沒吃晚飯的可憐人來說。

&esp;&esp;“拿去。”出乎意料的，萊伊竟然遞給娜娜一塊兔肉——她以為他會獨自享用。

&esp;&esp;“啊……謝謝。”娜娜再次道謝，她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看到地上還在燃燒的火盆，他看上去工具齊全，但這兒是禁閉室。

&esp;&esp;“你在想什麼？”

&esp;&esp;“沒有什麼，”娜娜翻來覆去看這隻屬於不知道哪個娜娜的兔子，“就是在想，你是不是早就準備烤了這隻兔子……”

&esp;&esp;萊伊並不高興解釋這件事，他冷冷地看了娜娜一眼，長睫毛在眼簾下投下一片扇子般的陰影：“那當然，需要我再次幫你回憶麼——我是因為被你懷疑弄死了這隻兔子，才被關了……”

&esp;&esp;“才被關了禁閉。”娜娜自然地接上他的話，為自己並不存在的記憶感到抱歉，“對不起，我道歉。”

&esp;&esp;萊伊哼了一聲，“你到底吃不吃？”

&esp;&esp;“……吃。”娜娜咬了一口，兔肉沒有味道，因為沒放鹽，除此以外都很完美，肉質不柴不膩，火候剛剛好。娜娜又啃了好幾口，眼睛發光。

&esp;&esp;“說真的，你挺了不起的，手藝很棒，而且元素的控制力更棒。”

&esp;&esp;娜娜在他這個年紀是被禁止玩火的，火焰小了沒關係，一不小心火大了燒到什麼地方那就慘了。

&esp;&esp;這麼一對比，萊伊可真有天賦。

&esp;&esp;娜娜重複肯定：“相當了不起。”

&esp;&esp;萊伊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過了一會兒，他咕噥著開口，聽上去有點悶悶的：“你還是腦子壞了比較好，娜娜。你以前可從來沒說過你也會這些。”

&esp;&esp;“……”娜娜懵懵的，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是在說元素的親和力，“你是說，這些……小東西？”

&esp;&esp;這才哪到哪啊，傳聞中托爾亞斯一揮手，能覆滅整座城鎮。他們的小光團小火苗充其量是個入門水平……也許連門檻都算不上。

&esp;&esp;“小東西？”萊伊挑起眉，他過分瘦削而凹陷的雙頰微微泛紅，“這不是什麼普通玩意兒，它讓我——或許還有你——和樓下那些人不一樣！”

&esp;&esp;他的話戛然而止。

&esp;&esp;因為樓下突然爆發出一陣轟然的笑聲，小孩子的尖叫和拍手聲炸開，從門縫裡鑽了進來。

&esp;&esp;隔壁同樣被關了禁閉的馬克咒罵著踹門，娜娜眨了眨眼，偏頭看向這位高傲的小男孩。

&esp;&esp;“……萊伊，雖然今晚就我們兩個，但——還好有我們兩個。”

&esp;&esp;“有話直說。”

&esp;&esp;他們兩個坐的很近，就在火盆外兩個拳頭的距離，天冷了縮在一塊兒會更暖和，而她身旁這個金髮的男孩兒依然面帶防備，一臉警覺。

&esp;&esp;今晚發生了很多事，她到現在還沒理清這團毛線球，可又有什麼比眼前的事更重要呢？

&esp;&esp;娜娜抱住膝蓋，把小小的自己團成一個球，笑眯眯地說：“萊伊，聖誕夜快樂。”

&esp;&esp;一陣沉默。

&esp;&esp;說實話，這句話並沒有產生什麼意想不到的效果，娜娜也從來沒指望過這個。畢竟這個男孩把“別靠近我”寫在臉上了，你能指望他有什麼反應？

&esp;&esp;不出所料，萊伊把頭扭了過去，氣派十足的哼了一聲。他輕聲叫了她一聲：

&esp;&esp;“娜娜。”

&esp;&esp;“嗯？”

&esp;&esp;萊伊高抬著下頜，一臉不屑，然而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正微微顫抖著。